色的花紋,密密麻麻,藤蔓一樣爬滿整個脊背。陸離全身麻癢,明明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此時卻是把蘇白撲倒在地,雙手雙膝都戳在他身體兩側,滑稽地搞了個床咚。
奇怪了,被雷劈了他怎麼沒事???
千萬不能碰到蘇白,人肉是導電的!!!
不過……一直保持現在這個姿勢是不是有點汙啊……
蘇白重傷之下,又被陸離沒輕沒重地摜到,幾乎動彈不得,只瞪著一雙眼,嘴角動了動,噴出一口血來,竟這樣暈死過去。
陸離當即帶著哭腔喊了一聲:“師父!”
這時,雷聲驟然停歇,只剩下如瀑的暴雨,一點點澆熄院子裡的火海。陸離顧不得背上燒灼,忙貼在蘇白胸口去聽他的心跳,卻除了自己驚慌失措的心跳聲,什麼都聽不到。
“你這小道士,你背上……”身後傳來花妖的咋呼聲:“這是翅膀?”
可不是翅膀麼!
陸離整張脊背的皮肉都被天雷燒破,本應血肉模糊的地方,卻露出一片蔚藍的羽翅,只是這翅翼尚未展開,就像是滿繪在背上的藍色花紋。
“你……”花妖走到陸離前面,露出猜疑的神色。
陸離身子一僵,乾巴巴道:“那個……先把人扶進去再說吧!”說著,把蘇白一隻胳膊架在自己肩頭,花妖只得先上前幫他,兩個人合力把人拖到床上。
“我去拿藥。”陸離說著,麻利地找來藥品,卻發現花妖變得越發透明。
“小道士,我也管不得你了,得先回樹上緩緩……”房間裡飄來花妖有氣無力的聲音,想必是妖力損耗太大,撐不住了。陸離倒是因此暫時松心,他對著鏡子粗略看看背上的燒傷,卻發現哪還有什麼面板,整張後背都是藍色的翅面,他心裡一顫,這才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準確認識——他的面板就像是繭,繭破了翅膀便出來了……
陸離無暇多想,見自己沒事,趕緊回到床邊坐下,輕輕為蘇白寬衣,這人身上被燒傷了好幾處,陸離拿白酒浸泡過的帕子小心地幫他清理,蘇白覺出疼痛,眉頭皺緊,猛的抓住陸離的手,力道之大,讓陸離差點拿不住帕子。
“師父,你忍著點啊,很快就好了……”陸離忍著疼低聲誘哄,左手拍了拍蘇白的手背,繼而抓住他的手:“我會很輕很輕的,你別亂動,好不好?”蘇白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聽到,總之是卸去力道,陸離便拉開他的手,繼續清理。
“師父,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陸離吁了一口氣,一邊精心處理傷口,一邊低聲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位才子叫梁山伯,在書院唸書的時候,結識了一位意氣相投的好朋友,叫祝英臺,兩個人白天一同讀書,晚上就同床共枕,漸漸的,就彼此生了情愫。”傷口清理完了,陸離撒好藥粉,開始包紮:“梁山伯很耿直,覺得兩個男人怎麼能在一起呢?只好忍痛拒絕祝英臺。祝英臺就問他,兩個男人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梁山伯說,兩個男人生不出孩子。祝英臺又問,那如果你喜歡的女人有病,也生不出孩子,你還娶嗎?梁山伯說,如果喜歡,還是娶的。祝英臺說,那就把我當成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吧。”
“你猜梁山伯說什麼?”陸離總算包紮好了傷口,小心地幫蘇白重新系好衣帶,蓋上被子,垂眸看著他的臉,這個人這會兒睡的安穩多了,陸離伸手試了試蘇白的額頭,稍微有點熱,他收了藥品,直接拉個凳子坐在床腳,靠上床帳的欄杆,打算在這對付一晚,免得蘇白真燒起來沒人管。
“梁山伯說什麼?”眼前突然遞過來一碗粥,陸離皺皺鼻子,扭頭正看見花妖倦怠地打了個呵欠。
陸離笑笑,接過粥碗喝了兩口:“梁山伯說,那敢情好啊,以後我就能在上面了!”
“你是怎麼騙那個老古板收你為徒的?”花妖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