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衣,然後低頭替他系口子,唐彬幾次想要阻止他自己來,都被這個人冷眼瞪了:“不想你的傷口出血,就別給我添亂!”陸離的語氣非常不客氣,就像是在教訓小孩子,這讓唐彬不爽地皺起眉。
但陸離還是熟練地幫他穿好襯衫,防彈背心以及外套,然後把他的手臂架在肩頭,將人扶起來,然後又蹲下來,繼續幫他穿褲子,唐彬眉頭皺緊,盯著陸離的發頂,看他小心翼翼地避開自己大腿的繃帶,繼而起身半抱著他,抬頭詢問:“能站起來嗎?”
唐彬嗯了一聲,摟緊陸離,把半個身子的重量壓在他身上,努力起身。他們的臉捱得很近,這個人果然有潔癖,他又洗了一次澡,身上沒有一絲血腥味,只有沐浴液的清香……唐彬的鼻子蹭過陸離的鬢角,另一隻手也抱住了他,終於讓自己站直。
陸離這時迅速幫他提起褲子,並拉上拉鍊,繫住釦子,他鬆了口氣,指了指屋子角落裡的行李箱:“你的裝備我都收好了,還需要什麼?”
“為什麼不逃跑?”唐彬嘴巴貼著他的耳朵,聲音嘶啞:“趁我剛剛昏迷的時候,你完全可以逃走。”
“我說了,我是路痴。”陸離抬起頭,鼻尖幾乎和唐彬的撞到一起,這張臉太熟悉了,陸離望著他深邃的眼睛,心中忍不住一陣波瀾,唐彬的氣息噴在他臉上,陸離的視線落在他乾裂的嘴唇上,腦海裡浮現出自己無數次被這兩片嘴唇親吻的場景。
此刻,他們並不是他,但自己著了魔一樣,被這個人吸引著。
陸離耳根發熱,立刻躲閃了視線:“你的線人怎麼還不來?”話音剛落,外面忽然響起汽車喇叭聲,唐彬隨之吹了個呼哨,很快,陸離聽到了有人跑上樓來。
這個線人解救了他,他衝過來幫著陸離把唐彬架出去,門口停著一輛貨車,這個人一路都在嘰裡呱啦地和唐彬說話。直到他們上了車,陸離才找到開口的機會:“你需要一個醫生,你的傷口感染的很嚴重。”
唐彬瞥了他一眼,開啟剛剛荷蘭人拿來的箱子,裡面是一排針管,他拿起來就給自己注射:“抗生素。”唐彬解釋道:“我不需要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