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冉旭當真就不理清然了。
沒日沒夜的伺候那個瞳娘子和剛出生的女兒。
“今年冬日他第一次生凍瘡,我問他是怎麼回事,他就不肯說,上次見面我原本是要告訴他有小侄子了,可是聊著聊著就不歡而散”
清然光想著這個事情就有些難過。
那瞳娘子一改之前的態度,在清然同她交流的間隙就好幾次陰陽怪氣,講述清然對王冉旭的忽視,認為對方並沒有將他當作自己的親弟弟一般看待,自己嫁入王府平步青雲,讓弟弟在外面吃苦受難,還將人從太學裡趕出來。
“我解釋了那個私塾的先生,是我花重金請了關係才給冉旭請到的,可她根本不信”
何雲去見過那位先生,因為她也想給自己的兩個兒子請來著,人家頗負盛名,不光是能講述書本的內容,更是可以將遊記還有自己生平的履歷融會貫通。
是個很難得的大師。
清然也是自己負有才女的賢名,且用詞真誠懇切,寫了好幾封信遞過去,對方看見其誠意才答應的。
這位大師自己不額外收禮,價格也是普通私塾的價格,所以房子呢還有裡面的裝潢看著確實樸素,比不上太學。
如果就因為這個被瞳娘子稱為清然不作為的話,她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最生氣的是王冉旭在一旁小聲攔著,瞳娘子說多了,他倒是會呵斥對方,可是讓他和瞳娘子成婚,又或者給瞳娘子一筆銀子打發,他又是萬萬不幹的。
“你說說,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清然捂著胸口生悶氣。
她是半口米飯都吃不下,只覺得心裡堵得慌,瞳娘子那邊送信說自己不堪受辱,讓他斷他還真斷。
“我怎麼會有一個這麼蠢的弟弟”
何雲沉思,“既然有孩子那就成婚,我們勢必要負責,我覺得冉旭不像是不樂意負責的人,他是否是有什麼苦衷,我瞭解到他原本身邊有一個書童,去年都給人遣散還了賣身契走了,他這是要和你們斷絕關係嗎,看著又不像啊?”
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看不得清然再這麼堵著了,受不了自家姐妹受氣,所以傍晚的時候,王冉旭從私塾書院那邊起夜去茅房,被長風直接老鷹捉小雞一般捉走。
顧及是世子妃家的弟弟,長風將人放下的時候很小心。
清然還有趙鴻恩全在何雲的院子裡面。
王府里耳目眾多,僕人也多不太方便,乾脆挪用了何雲的院子,也就是旺財睡覺的地方。
王冉旭一臉懵,落地就看到一個巨狼,剛想要叫就被自己姐姐打了一下。
作為黑夜行動的熟練工,何雲甚至白天讓廚房做了酸辣雞爪,專門給清然做了一盆巨酸的。
還有燒烤果酒熱鍋子,連旺財都有幾個大雞腿和一個羊骨頭可以啃。
“吃錯了,這個是你的,我們的是準備”何雲糾正到,讓軒林給她把手套帶著。
另外一邊長風都過去接了兩根烤串,肉是用竹籤串著的,還有竹子的清香。
王冉旭的一腔情緒全部都堵在了嗓子口。
這麼多人聚在這裡顯然是要問他問題,可是這氛圍弄得他自己都有點傷感不起來了。
“早點交代,你姐懷著孕呢,晚睡對她身體不好”何雲說了一句,然後雞脆骨在嘴巴里嘎吱作響,這空間裡面的檸檬真的神奇,除了酸還有一股清香,和別的調料混在一起都沒辦法掩蓋住。
清然現在也發現了,她現在是孕婦氣味敏感的很,她很愛吃,拿著筷子吃不停,一旁的趙鴻恩都伺候不過來。
王冉旭垂頭喪氣的解釋起來,原來他也是覺得瞳娘子很有問題,但是他覺得有問題的方式是將自己和家人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