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信看出了葉子晉的疑惑,小聲的說道, “他最近跟咱們學院植物研究系的系花走的很近, 看樣子是在談戀愛, 那姑娘也住在a區。”
戴安怯生生的補充道,“溫淺是中央星的第三世家當權人的女兒, 奶奶帶我去參加宴會的時候, 我、我見過。”
溫淺就是姜正信說的那個系花。
葉子晉想起齊鍛剛來時,和他一起的那個格外開朗的姑娘, 微微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門開了,齊鍛手上拿著一個行李箱,看到待在門口的三人, 輕嗤了一聲。他想說點什麼嘲諷一下,但看到姜正信蓄勢待發的拳頭, 又憋屈的嚥了回去。
最終,齊鍛雖然沒說什麼增長自己志氣的話來,但依然滿臉得意,拎著自己的行李箱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姜正信撇撇嘴。
三人進了宿舍,葉子晉還沒回屋,就被姜正信喊到了陽臺上, “看,那就是植物研究系的系花。”
順著姜正信的目光,葉子晉看到了站在齊鍛旁邊的姑娘,因為距離有些遠, 那姑娘的面容看不太清,但光憑外形就能知道是一個十分安靜甜美的人。
“可惜了這姑娘了,也不知道怎麼就看上齊鍛這樣的人。”姜正信是真的挺為這姑娘可惜的,齊鍛是什麼樣的人,他在跟這傢伙同住一個宿舍的這段時間裡瞭解的一清二楚,簡直膈應的他恨不得離這齊鍛八千米遠。而這個溫淺,他曾經遠遠的看過幾眼,性格和其他有權有勢的人家不太一樣,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氣,反而跟戴安的氣質有些像,柔柔的,一眼看去便憑空生出不少好感。
不過他跟這姑娘也不熟,雖然覺得這姑娘眼力有些問題卻也不好插手,只得可惜的搖搖頭。
齊鍛從他們宿舍離開並沒有引起什麼波動,除了剛開始的時候說了幾句,之後便再也沒提起過,不過沒了齊鍛在宿舍,三人的在宿舍相處起來卻是更自在了。
葉子晉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後便思索起了奚時的病情。
在奚時答應了自己作為私人醫生的提議之後,葉子晉便給他做了一個相對細緻的檢查。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多年,葉子晉早就對這裡的智慧醫療裝置熟悉到連個零件位置都記得一清二楚,藉著奚時的面子,他們直接進了學校的醫療室,不過可惜的是醫療室的裝置精密程度和研究所的實在沒法比,葉子晉也只得出了一個初步結論。
奚時的腦部確實是因為受創而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儀器上顯示的結論和奚時告訴他的別無二致,可是葉子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不過這種感覺來的有些莫名,葉子晉想了許久也沒有頭緒,只得歸結於自己想太多,把這個念頭拋下,開始思索如何給奚時進行治療。
此時,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的奚時一臉發呆式冷漠。
寬大的手掌覆上了自己的心口,想把那一下下激烈怦動似要跳出胸口的心臟安撫下來。
他不正常。
他現在的狀態非常不正常。
奚時渾身上下都是一片木麻火燙,被那個有著軟軟頭髮的軟軟青年從頭摸到腳之後,自己身上就跟著了火似的,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想到之後的時間裡,自己也少不了這樣的接觸,奚時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一下。
發覺自己的異常,奚時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更加冷凝,空氣中原本還有些微熱的氣溫瞬間降低了好幾度,凜冽到讓人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少、少將?”旁邊的警衛員吞了下口水,硬著頭皮開口。
奚時漆黑不見底的雙眼朝他看了過去,只把警衛員看的頭皮發麻,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凌厲,“怎麼了?”
“剛才林長官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