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方府是真的以為安淺秋失蹤了,反倒跟李子實急,不依不僥找李子實要人。李子實實在沒精力在這個關口跟安府方府扯掰不清,想著安淺秋都失蹤一個多月了,找回來,怕那人已經不乾淨了,便索性寫了封休書,並將當年安府陪嫁過去的嫁妝還了回來,然後約定,如果安淺秋回來了,直接回歸安府,聽憑另嫁,如果三年未歸,按律該算死亡,當登出戶籍。銷戶時由睿王府賠償安府銀兩若干。
安然想想道:「我回洛城這麼久了,怎麼沒人提起秋妹妹的事?我還當她在睿王府過得很好呢。」
紀蘊道:「洛城那邊現在都不知道阿秋跟我到荊州來了,還以為失蹤了,正揪著心呢,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怎麼跟你說呀?」
「孩子呢?」不會是紀蘊跟安淺秋的吧?紀蘊跟安淺秋名為表兄妹,實則並無血緣關係,倒也可以湊成一對。只是,話說,紀蘊不是個斷袖嗎?
紀蘊像個專業奶爸一樣的拍著嬰孩,哄他睡覺,說:「不是我的。我只是養父,他會跟我姓。」他這輩子不知還能不能找到心意相知的伴侶,但好歹,有孩子了。
安然又問:「那這孩子的爹是誰?」
「還能是誰?阿秋又不是隨便的人。我們走到半路上才發現的,洛城那邊都不知道。」
安然心頭一跳,暗道,喵了個咪的!我家秋妹妹帶球跑哇!
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大家心裡有數就行。好在李子實不知道安淺秋肚子裡有了他的種,不然他絕不會這麼輕易善罷干休。
大家敘舊之後,安然就帶著人暫時在紀家莊住了下來。紀家莊距離荊州的州府荊陽不太遠,容問凝便個操心慣了的,閒不下來,便在荊陽和紀家莊兩邊奔波,開始安排安然在荊陽的演出事宜。
不過,紀蘊說他的莊子四月要舉辦英雄會,希望到時讓安然在英雄會上表演歌舞助興。安然和容問凝都覺得拿英雄會作為巡迴演出的第一站的開場之作,意義和作用都很大。
須知,能來參加英雄會的,都是各地的一方豪傑,這些豪傑們同時也是豪富之家,與會豪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等觀看了安然表演的歌舞,回頭一宣揚,大家便都知道大唐舞魁到荊陽來,不怕沒人到荊陽瓦肆去看安然的表演。
安然有些興奮地問:「阿蘊,你能召集這麼多江湖高手來參加你辦的英雄會,你是不是就是武林盟主了?」
「哈哈哈……武林盟主?虧你想得出來!」紀蘊一下就失笑了:「江湖中藏龍臥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栽進陰溝裡,誰有心思弄那個虛頭巴腦的玩藝兒。我吧,也就召集了荊、鄂、襄三州道上的朋友來我莊子上吃個飯,敘個舊罷了,若是彼此有矛盾的,可以借我的場子,讓大家做個仲裁,評個理,就把樑子揭過去。大家和氣生財。」
安然知道,原來,江湖道上沒有武林盟主啊,大家都跟做生意似的,講究和氣生財。不過紀蘊能出面做這個召集人,也說明他在荊、鄂、襄三州的江湖道上,頗有威信和名望。安然便想著,編支表現江湖義氣的新舞,給紀蘊拉攏朋友。
安然拉著蘋娘和伴舞伴奏們沉浸進新舞的編創中,容問凝沒事,就去陪安淺秋說話聊天,順便學著怎麼照顧小寶寶。除了學習照顧小寶寶外,容問凝還在安淺秋嘴裡套出不少話來。
據安淺秋自己說,她離開出走的原因是李子實對後宅女子都不太好。不太好?是怎麼個「不太好」法,才會令得安淺秋生出逃跑的念?
安淺秋的性子跟安然一樣,都是十分清澈明淨的性子,只是安然是歷盡風霜磨難之後,不改清澈本性,而安淺秋則是經歷太少,被養得十分清澈。安淺秋被容問凝幾下就把話套了出來了。
安淺秋只隱隱約約地透露,李子實是個私生活非常放-盪-淫-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