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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故作不知,就是變相縱容。

雨桃作為陪嫁丫頭,看著方太太一步一步走到如今這般困境,也替方太太難受,嘆息道:「要怪,也只能怪太太,當初……」

「當初,就不該迷戀那副好皮囊,呵呵,誰曾想,他是那麼一個冷心冷腸的人。」方太太早已經後悔自己當初的執著,說起來,倒不傷感,苦酒是自己釀的,她必須硬著皮頭飲下去,沒法回頭:「老爺的心思沒在家裡,一心只在仕途。」

安凌墨是一心只在仕途,可安凌墨又不是官迷,他一心撲在仕途,是為了他的書生意氣,為了當初發奮讀書時許下的理想:報效國家,報效朝廷。

安凌墨二十幾年如一日地兢兢業業地做官,始終懷著一腔熱血和熱誠,他不放過任何一個升遷的機會,但他的鑽營和行事又是有底線的。

方太太知道,安凌墨一門心思地只想往上爬,成為朝堂上的權臣,然後實現他的治世的政治抱負。

方太太覺得,這大約是安凌墨身上最閃亮的一點,也是她忍受著他的冷漠,還一直願意留在他身邊幫他的唯一原因。

方太太回想起來,安凌墨跟自己的話題說得最多的,不是花前月下,不是兒女情長,不是家長裡短,而是仕途鬥爭!

安凌墨對自己偶爾和顏悅色,不是因為自己管好了後宅,不是因為自己替他生兒育女,不是因為自己生財有道,而是自己替他拉攏打通了仕途人脈!

方太太覺得,安凌墨大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身兼數職的客卿吧?

安然也發現家裡情形不對勁,也儘量抽出時間,留在家裡陪伴在方太太身邊,或是陪著方太太去方府那邊玩耍散心,母子兩個,相互依靠,相互扶持,倒是越來越親近。

元和十三年五月間,梁小峰成親三年之後,終於做了父親,不過,對梁小峰來說,他覺得生活又給他套上了一重枷鎖。

錦奾郡主在哭得賜婚聖旨暫緩宣召之後,一直試圖讓李子實帶她出來找安然,或向安然傳話,都被李子實躲過或找藉口拒絕了。她只能在安然進宮獻舞應差的時候,遠遠地,眼巴巴地瞅上安然幾眼。

太后為了給外孫女兒找到美滿歸宿,不要再重蹈她母親的覆轍,一年來,也是為錦奾郡主操碎了心,總是苦心創造她跟東方明敬的接觸機會,想著少男少女,情竇已開,多接觸瞭解,自會日久生情。

於是,東方明敬便時常被皇后和太后召進皇宮作畫,他幾乎每次進宮都能「偶遇」錦奾郡主,只是錦奾郡主對他淡淡的。

熙宗皇帝就沒有那麼好的耐性,幾次想給錦奾郡主賜婚,都被錦奾郡主哭鬧了過去,太后又寵著錦奾,說錦奾不點頭,這個賜婚的旨就不能下:「想一想你的妹子流華吧。」

這讓熙宗皇帝覺得對東方閣老很不好交待,私底下召了東方閣老好幾次進宮說話,說的什麼,外人不知,大約就是寬慰東方閣老。

隨著嚴冬的到來,這一年方閣老和桂太君的身體和精神都越來越差,只在收到驛站送來的紀蘊的平安家書,才顯得有些高興。

元和十三年年初的時候,西北方被統稱為西番人的幾個少數民族的叛亂終於被平定了,然而,大唐兵馬剛搬班師回朝,還沒來得及好生休養,才過了大半年,西北方另一少數民族又揭竿叛亂,朝廷不得不再度發兵徵討。

大唐西南方跟百越人的戰事進入膠著狀態,消耗著兵力和財力。相比之下,東北方因為跟番突人那克部落結盟,邊境相對平靜。

東南方是大唐腹地,穩定,繁華,富庶。然而,大唐連連年對西北和西南用兵,國庫空虛,不得不對東南民眾徵兵,並提高了賦稅,搞得東南方的民眾民怨載道。

元和十三年十月間的時候,睿王妃正準備讓李子實跟早已經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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