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后看來,這事若是成了,錦奾郡主的終身大事就終於解決了,而朝堂上,和親公主的選項就只剩下了一個,那就趕緊從太子的女兒中選一個送過去和親,也免得朝堂上天天爭辯不休,陷於困局。
哪知,錦奾淚眼迷朦地問:「春-藥是什麼藥?」
「……」東方明敬想不到錦奾養在宮裡,被養得這麼單純,連春-藥都沒聽說過。
東方明敬沒有解釋,話說到就行了,錦奾日後自會明白,他只說道:「意思就是,你我行那夫妻之事,太后是默許了的,事後,自有太后給我們善後,所以,兮兒,你不要害怕……」
他一邊放柔了聲音說道:「我保證,會一生一世對你好……」一邊慢慢朝錦奾走了過去。
他在寧姑姑的監視下,喝了大大的一口,吃下去的劑量比錦奾重,這會兒,身體也難受得緊。
錦奾聽了東方明敬的話,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又是委屈,又是生氣,身體一時無力,跌倒在門邊,她一邊慌忙打橫爬開,一邊尖叫道:「不要碰我,不許碰我……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
東方明敬繼續朝錦奾走過去,把聲音放得更溫柔:「沒事的,不喜歡就不喜歡,咱們可以相敬如賓,總之,我不會欺負你,不會讓你難過,相信我……」
這個時代,很多夫妻是成了親才認識的。婚前沒有喜歡的機會,婚後也談不上喜不喜歡,相敬如賓是這個時代大多數夫妻的相處之道。
錦奾繼續尖叫道:「我不喜歡你,你走開,不許碰我,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安然,是安然!安然!」
她喜歡安然,這句話,在她心間喉頭流轉了千萬遍,在這個漸漸失去理智的時候,她終於喊了出來。
東方明敬聽了,卻宛如被一記冰錘,重重錘在他心口,令得他心頭一陣鈍痛,繼而,一股寒意,在全身瀰漫開來,他腦子裡只想著錦奾的吶喊:「我喜歡的是安然,是安然,是安然……」
那一瞬間,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郡主生辰宴後,皇家明明選定了他為郡馬,那賜婚的聖旨,拖了兩年,遲遲不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也終於明白,那天他把那幅《花魁公子歌舞圖》獻給錦奾郡主時,錦奾一副非常喜歡,愛不釋手的樣子,原來,錦奾喜歡的,不是他的畫作,而是他畫作上的那個人!
東方明敬的心情,無比的失落,又無比的不甘:他竟輸給了安然!他怎麼能輸給安然呢?
然而,東方明敬在受到刺激之後,反倒頭腦清醒了一些,立即開始考慮自己的處境:既然錦奾喜歡的是安然,如果他硬要跟錦奾發生關係,會有什麼後果?
儘管,他跟錦奾發生這種關係,是太后默許的,太后甚至還怕他搞不定,幫他下了春藥,在其中推波助瀾。
可是,事後,錦奾會不會屈從於太后的決定?嚥下這口苦酒?就算錦奾從了,只怕今日之事,也是成為永遠橫亙在錦奾心頭的刺,他跟她只怕連相敬如賓都做不到!
錦奾郡主的母親,流華公主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錦奾郡主跟她母親一樣,不算剛烈,但也絕不懦弱,以她嬌縱的性子,只怕不會輕易嚥下這口氣,此事若是鬧起來,最倒黴的,是他東方明敬,太后連下藥的證據都銷毀了,他還能指望太后給他出頭?
到時候,不管他承不承認,都是他獸性大發之下,強暴了郡主。他若指證是太后下的藥,不但沒人會信,還會再落一個攀誣太后的罪名。
再者,東方明敬也有自己的驕傲和尊嚴,如果錦奾郡主心頭沒有別人,他可以聽從太后的安排,可是,錦奾郡主心頭明明有了別人,他若還行那苟且之事,就是自行貶低了自己的人格!
各種念頭,在東方明敬心頭閃過,他很快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