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捏住從背後偷襲的妖,她一邊對他說:「不要怕,我從不曾食言。」
「我既答應你會拼盡一切努力活下去,便會遵守約定。阿朔只管放心把苦情魔弄死就好,其餘的一切交給我。」
話落,寧琅轉過視線,用平靜的表情,若無其事地放出狠話。
「誰想殺他,且繼續來便是。」
看到寧琅竟是還要再戰,苦情魔蒙圈了,整個魔一時之間恍恍惚惚,夢遊一般。
他陡然想起了魔尊對他的囑咐。
「一定要殺了男修。但他身邊的女修,記得千萬不能動。」
苦情魔彼時困惑:「為什麼?」
魔尊:「動了我們就要一起殉葬了。」
「那女修可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苦情魔對魔尊口中的女修有一點點的印象,只道是那個闖了兀臬山禁地一個月都還沒破開陣法,反倒被禁地瘋子吊打的凡人。
他的心裡有點瞧不上那女修。
提起女修,魔尊的腦子像被揍傻了一樣有點暈乎乎的,抓錯了苦情魔問題裡的重點,忍不住恨恨地說:「她可是出了名的暴力無情女!整個就一戰鬥狂魔。看上去挺正常一人,可打起架來,尤其是跟我們打架,整個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女瘋子。」
說這話時,苦情魔依稀記得魔尊他齜牙咧嘴,陰柔貌美的五官扭成一團,如同產生了幻痛一樣。
他想,說不定魔尊真的曾被眼前女修揍成渣渣,喊過祖宗。
回到眼下,苦情魔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困局。
若打過了女修,搞死了她,男修要瘋,他們全員要亡。
可若打不過女修,搞不死她,只憑他一個也沒辦法拿下男修,任務失敗,回去被妖王和魔尊罵死,也是要亡。
所以……不能再打下去了。
繼續打下去只會是死局。
必須得讓女修停手。
魔與魔之間自有一套聯絡手段。
得知了苦情魔的想法,被寧琅區區一個小女修激得摩拳擦掌的妖魔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上了他們最熟悉的那一套。
利爪的尖端抵在了單春棠的脖子上。
「不準反擊,否則我就殺了她。」
比起被威脅的寧琅,先是單春棠氣炸:「你個不要臉的,竟敢玩威脅?你有本事就殺了我。讓我成為可惡師姐的把柄,這是我人生最大的黑點!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吧!」
吼完,她竟是直直要往刀一樣尖銳的利爪上撞去。
竹藏倒吸一口涼氣。
被氣得炸了頭髮,渾身青筋乍起。
他一瞬爆發出超強的爆發力,掙脫了控制了他的敵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單春棠的衣領,拽了回來,對著她的臉狂噴:「奶奶的你敢當著老子的面送死?!」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單春棠回噴,要報口水洗臉之仇:「那不然要怎麼辦?這些卑鄙無恥的傢伙拿我們來威脅師姐,難道要坐以待斃嗎?!」
竹藏:「不坐以待斃的方式就是自殺嗎?!」
單春棠:「你說你是不是傻?他們既然要拿我們威脅師姐,那就肯定不會殺我們,沒看到他剛剛把爪子收回去了嗎?!」
竹藏:「他是被你嚇的!不是真的沒膽子殺你!」
竹藏知道身高連他的胸都沒到的粉紅鸚鵡肯定要噴回來,自己吼了個痛快後,便馬上捂住了她的嘴,在所有妖魔對於他們若無旁人的來回互噴的震驚目光下,對高度寒說:「作為師兄,我們該做事了。」
高度寒苦笑。
這哪裡是做事,分明就是要他陪著玩命。
但也確實是該玩命的。
幫不上師妹就算了,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