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寧琅,無聲道:體修最猛最持久!那些乾癟癟的、四季豆一樣的劍修沒有辦法給小師妹你快樂的啊!既是要選,當然要選最好的、最強的、最棒的!
寧琅:……
寧琅果斷忽視了師兄們的暗示。
見就要拉不住架了,便忙催劍修師兄快走。再不走,可能就只能躺著出去了。
人走了,殺氣未散,寧琅又好說歹說了一番,這才把想拉幫結夥去搞死男劍修搶走女劍修的師兄弟們勸了回來。
今日出了點意外狀況,顯眼的地方受了傷,寧琅便沒有在修煉場逗留太久,想著趕在東朔回竹屋之前回去,想先把臉上的淤青遮掩一下,不想讓他擔心,又被他攔著不讓修煉了。
寧琅傍晚時分回到竹屋。
屋裡無人,空空蕩蕩寂寂寥寥。
她比東朔要快。
撐著疲憊的身體給自己上了藥,又問向師姐借來的粉抹了抹臉,塗上了厚厚的一層,見臉頰上青青紫紫的部分淡下去了,變得不顯眼了,她才鬆下口氣。
洩了氣後,倦怠感湧了出來,扛不住睏意,冬日午後氛圍又太好了,寧琅便趴在木桌上沉沉睡著了。
再清醒時,是因聽到了竹屋外的動靜。
前世,寧琅總在等外出除魔歸來的東朔,他不在時,一般淺眠,也對屋外的動靜格外敏感,此時一丁點的細微動靜便讓她悠悠轉醒,睜開了眼。
天色已黑。
見黑燈瞎火的,周遭只隱隱約約有個輪廓,寧琅下意識想掐個火訣點燈卻忘了自己沒有靈力,怔了一下後只能悻悻作罷,便起身去開門,主動去迎來者。
是東朔回來了。
他正好到了門外。
寧琅甫一拉開竹門,便笑道:「你回來……」
話只說了個開頭,聲音就直直弱了下去。止聲後,寧琅不由打了個寒顫。
不是由於冷風,而是因餘光不經意掃到了銀灰衣擺上的一抹暗紅。
近腳的衣擺上沾了血。
寧琅的第一反應是他又背著自己偷偷吐血了,可轉念再想,又覺不是。
東朔是個小心謹慎的人。
清楚自己每吐一口血都能讓她心疼得不得了,所以吐血吐得格外小心,絕不會留下被她發現的證據。
如此,這是誰的血?
寧琅眉頭緊蹙,陷入沉思之際,又瞄見東朔的手裡似乎提著什麼,拖在地面。
冷風乍一吹起,一股腥味隨之傳來。
天色晦暗,寧琅瞧不仔細,只隱隱約約覺得,東朔似拎了一具屍體。
人類的屍體。
第9章 九 像是人類的屍體。
寧琅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心臟在胸膛裡直打鼓,很緊張。
她不敢吭聲,也不敢彎下腰去仔細打量東朔手裡拽著的玩意兒,只一個勁兒地用餘光去瞄,可偏生四下黯淡無光,朦朦朧朧地,寧琅只覺得越看越像屍體,像人類的屍體。
越是如此想,她便越是發慌,越想看清。
「阿寧,怎麼了?」
寧琅被突然響起的詢問嚇了一跳。
她呵呵假笑一聲,只說是太黑了,想讓東朔掐個火訣,點個燈。
竹屋裡有了光。
當暖融融的橙黃光線亮起,看清了東朔手裡拖著的東西,寧琅終於鬆了一口氣,只道是虛驚一場。
可下一秒,她的臉色又變得怪異起來。
她蹲在東朔的腳旁,手指著腦袋上綁了喜慶紅花的死豬,納悶地問:「你今日不是隨重明天去見掌門了嗎?怎麼帶了頭豬回來?兀臬山好像也沒有豬出沒啊。」
東朔看上去也頗為無奈,很像是被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