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庭帶著女人蹲在巷子口的早點鋪子裡吃腸粉。
女人並不太講究,跟他一樣沒形象地蹲坐在小板凳上大口吃著碗裡的東西。
關庭不知道,在距離他兩公里不到的地方,有一個跟眼前女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正陪著秦爺吃早茶。
秦爺吃東西很慢,慢條斯理,每一口都至少要咀嚼十次,才會吞嚥。
吞嚥下去之後,臉上便出現滿足的表情。
這一頓飯足足吃了將近四十分鐘。
放下碗筷,秦爺接過溫熱的毛巾,仔細地擦了擦嘴,然後又拿起一把精巧的白玉梳子將鬍子好好打理了一遍,才抬頭跟女人說話。
“暢啊!你說你姐姐是不是出事了?”
叫做白暢的女人微微蹙眉,而後搖頭:“她沒有事情,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
她和姐姐白舒是雙胞胎,自小就生活在一起,兩人之間有著神秘的心靈感應。
並不是說倆人可以相隔千里傳遞心聲,而是她們彼此之間能夠感應到對方身體上的重大變化。
一人受了傷,另外一人是能立刻感應到的。
秦爺點點頭,從傭人手裡接過來一隻純白的拉邦貓,輕輕撫摸著光滑柔軟的貓背。
“要是,你姐姐出賣了我,你說我該怎麼辦?”
女人猛然抬頭,眼神之中帶著恐慌,搖頭道:“不會的,姐姐不會出賣秦爺的。”
秦爺慢慢起身,走到陽臺邊上,眺望前方。
他的別墅修建在山腰,從陽臺上看過去,可以看到大半個城區,視野極好。
“我也覺得不會……可老五為什麼突然喊打喊殺?”
秦爺的語氣之中沒有夾帶任何情緒,好似真的只是簡單的自言自語。
白暢不敢言語。
好一會兒後,秦爺嘆了口氣,轉過身來,定定地把白暢看了好一會兒。
揮了揮手,道:“去吧,沒你的事兒了。”
“該來的總要來的……”
趕走了白暢,秦爺依然在自言自語,神色依然從容淡定,好似並不擔心即將到來的衝擊。
管家在樓下忙碌著佈置人手。
老五不是什麼小癟三,他的衝擊力很強大,強大到羊城裡還沒有人敢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兒。
今天早上老五氣急敗壞,擺明了車馬要幹仗。
管家跟了秦爺十多年,自然知道秦爺現在是怎麼想的。
他是秦爺的心腹,秦爺想要對付老五不是一天半天,一直都提防著對方的動作。
只要對方敢殺過來,就得做好留在這裡的準備。
“讓堂口的兄弟們都把傢伙準備好,咱們今天說不準就把陶家灣那夥人全部都拍熄了!”
秦爺是大腦,管家便是心臟,正在將戰鬥的熱血源源不斷輸送到每一個社員的身軀之中。
……
關庭拍了拍肚子,覺得羊城的早餐還真是不錯。
後世他走南闖北,吃過的小吃不勝其數,在小吃這一塊上,羊城穩居國內頭四把交椅。
白舒平時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滋味,可今天這一頓最普通平常的街邊早餐卻是吃得她差點把舌頭都吞進去。
差不多一整天沒有吃飯,她的戰鬥力甚至比關庭都還強大。
擺攤的老阿婆笑著道:“小夥子,媳婦是懷上了吧!這麼好胃口,肯定能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關庭笑著跟阿婆道謝,換來白舒一個大白眼。
一大清早起來,白舒就跟關庭交了個底。
他有一個雙胞胎妹妹,二十歲的時候家裡出了禍事,父母和哥哥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