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庭這麼一聲喝過去,油桶被嚇了一跳,卻還是不走。
“非得要我趕人是不是!”
倒是奇怪了,按理說油桶不是這麼沒有眼力見的人。
看見關庭走過來,油桶連連擺手。
“庭哥,你聽我說。昨天把那人引過來是我的錯,我耍小聰明我認罰。
但我的確沒有做什麼壞事兒,是那人想要欺負女孩子,我壞了他的事兒,他才要收拾我。”
“你小子還能行俠仗義?我怎麼不信!”
雖然有浪子回頭這一說,但這玩意兒跟傳說故事似的,可不是人人都能跟他一樣魂穿回來,換了個芯重新做人。
“真,真的!”
見關庭不信,油桶著急起來。
“其實是我一直喜歡的一個女孩兒。
那天我去找她,看到她正被人欺負。
所以才腦子短路,衝……衝上去了。”
關庭笑道:“難怪,是英雄救美……
但你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昨天那個瘦高個打油桶,他都不敢還手。
堂堂的鏈條幫紅花雙棍之一,居然混到了這個地步,簡直讓人沒眼看。
“那天瘦高個子沒在,欺負人的是另外一個白胖子。
後來白胖子帶著瘦高個來找過我……”
油桶連忙解釋。
關庭淡然一笑:“你著急給我解釋幹嘛,我倆沒關係。
你要英雄救美,出了事兒就得自己扛著,要不然算什麼英雄。”
“庭哥,庭哥!我是真的想跟著你幹。
上次你跟我說過之後,我就從幫裡出來了。
要是兄弟們都在,我也不見得怕他們。”
以油桶在鏈條幫的地位,一聲吆喝叫來二三十個小弟絕對沒問題。
昨天那個瘦高個功夫雖高,但也沒有高到多離譜的地步。
再加上油桶也不是不能打,如果有二三十個兄弟幫忙,還真不怵對方。
“你禍水東引就有理了?”
“沒,沒理,庭哥,那要不這樣,這次的事兒我自己扛,扛過去了,你還讓我跟你幹,可以不?”
關庭是個欺硬服軟的性子,油桶這一大步退回去,反倒是讓他有了點好奇心。
“你小子為啥就要死活賴在我身邊?我是你爹還是怎的?非得你來上趕著孝順?”
關庭這話說得挺損,油桶卻還不走。
“那天晚上我都看見了。
庭哥你一個人挑了二三十個刀手,還把咱成縣黑道的扛把子花成虎一拳轟了回去。
從那時候起,你就是我心中的老大。
我就想跟著你幹!”
關庭很無語。
聯想到那天跟馬宣在大排檔喝酒,成縣的小年輕們瘋狂敬酒的場面,他大致也能理解油桶的心境。
都是習武之人,自己只是一個二把刀水準,見到真正的高手,怎能不眼饞,怎能不崇拜。
但油桶眼饞是他自己的事情,關庭沒有必要對他的崇拜負責。
關庭懶得理會。
“從哪裡來就到哪裡去。”
關庭跟趕蒼蠅似的,揮手讓他走。
油桶眼見自己不受人待見,只得懨懨走開,卻不走遠,只賴在門口當門童。
已經五點鐘,傅琳要去幼兒園接孩子,唐琬寧等人也不便久留。
送三位美少女出門的時候,傅琳看到油桶守在門口,心中一緊。
昨天這傢伙過來,引來了一個壞蛋,看人的眼光好似要把人的衣服都扒下來似的。
好在關庭夠威猛,才將對方嚇退。
今天這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