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她倆搭夥看店。”
把腳踏車推出來,鎖上店門,哥三個騎著腳踏車往回走。
在院子門口跟文雄文邦兄弟倆分開,關庭還沒開燈就看到屋裡一片狼藉。
家裡面東西本就不多,如今更是破損了大半。
唯一一個品相完好的暖水壺也難逃一劫,內膽碎了一地。
被褥從床板上拽下來撕破,胡亂扔在房間的一角。
將被褥收拾起來,關庭發現上面落了一個小小的胸花。
胸花做成玉蘭花的模樣,通體晶瑩,銀絲鑲邊,相當精緻。
這麼秀氣別緻的小玩意兒,如今可不怎麼多見。
看到這個物件,關庭心中卻是有了數。
這東西還是從他手中給出去的。
年初的時候,關庭在鬼爺的賭場裡面蹲了一宿。
那一晚他運氣倒是不錯,贏了些錢。
出了賭場便想去吃喝一番,卻沒料到被輸錢急眼了的傢伙纏上。
關庭可不是省油的燈,當場就把對方五六個人捶扁了。
這個胸花就是從對方兜裡搜出來的戰利品。
關庭覺得這玩意兒花裡胡哨沒有用,轉手扔給了跟班胡志國。
“嘿,倒是看不出來,胡志國竟然有這個膽子。”
關庭嘿嘿一笑。
前兩天胡志國來揩油,卻沒想到遇到個換了芯子的關庭,不但沒佔到便宜,還被關庭扔出去的石塊在腦袋上打出個肉包。
可當著關庭的面,他不敢發作,只好悻悻然離去。
卻沒有想到今晚他會跑過來抄家。
略微思量後,關庭也懶得再收拾家裡的爛攤子。
去隔壁把文邦叫出來,交代幾句後,他一頭鑽進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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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國住在李家屯,騎車不過十多分鐘的路程。
關庭從小就在幾個村子裡流竄瘋玩,對李家屯輕車熟路。
胡志國現在的住所在李家屯靠南邊的一個小土包上,地勢比別家略微都高上一些。
家裡只他一人,窮得叮噹響。
他家的老鼠都比別家的瘦幾分。
胡志國倒不是沒有父母兄弟。
但這傢伙一天到晚遊手好閒沒個正形,家裡的老爹老孃不怎麼待見這個小兒子,把他單獨趕去了以前的老宅子過日子。
本想著讓他多吃點苦頭,手裡頭少了錢,自然想著改邪歸正。
卻沒想到,離了爹媽兄弟的管束,胡志國不僅不覺得短吃短喝,反倒是過得更無拘無束,行為舉止愈發沒了章法。
原先還只是好吃懶做,現在則是坑蒙拐騙,只要能弄到錢的活兒,髒的臭的都不嫌棄。
倒成了個五毒俱全的真正村痞。
他為人性格猥瑣,做事情自私自利到了極點,跟著毛賴子混了不多久,便被踢出了隊伍。
從此便跟著“傻大粗”的表哥關庭混日子。
這傢伙平素在關庭面前總是一副逢迎討好的模樣,今天卻吃了豹子膽,敢把關庭的老巢給掀了個底朝天,倒是讓人好生意外。
關庭來到李家屯的時候,村裡面已經沒有幾盞燈火。
九點多鐘,村裡人大多已經入睡。
偶有零星的光亮,不是學生在讀書,就是家裡婦人在趕活兒。
胡志國的小院子裡也是漆黑一片。
一片月光灑下,清冷寂寥。
關庭將腳踏車停在路口,徑直向著胡志國的小院走去。
臨近院子口的時候見暗處似有暗影微動。
他也裝作沒看見,大步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