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身上的衣服都帶著破洞。
鑽樹林子扒火車,差點趕上抗戰時期的鐵道游擊隊。
幾天折騰下來渾身都是汗臭味,就這樣赤手空拳的兩個人想要去搞人家大佬,怕是得了失心瘋。
小偷小摸從人家家裡摸出來幾萬塊錢,就已經是極限。
想要分人家一半的家產,除非打劫。
這種級別的大佬,是他們這樣兩個小癟三能夠打劫的嗎?
人家隨隨便便拉過來百十個小弟,一人一口唾沫都能臭死你。
花蝴蝶打好了主意,只要有機會,他還得跑,不然指定被人扔到海里餵魚。
“一會老子說上,你就衝,聽到沒?敢回頭,老子就拍死你。”
花蝴蝶滿頭黑線。
“就算是打劫也得摸到家裡再動手吧!這外面馬仔都七八個,裡面說不定人更多,就這麼衝進去,跟找死沒兩樣。”
阿剛猙獰一笑:“富貴險中求,老子當時看中你就覺得你小子夠狠。
反正你要是不上,老子直接一巴掌就把你呼死在這裡,你自己掂量著辦!”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花蝴蝶沒想到自己一個混江湖的,平時就是跟人充愣耍橫的專家。
如今偏偏遇到了比自己還愣的傢伙,落到現在的下場,他真是想哭都哭不出來。
阿剛遞過來兩把尺許長的砍刀。
“待會進去見人就砍,不用多說話。
老子既然出馬,就要打出氣勢來。”
花蝴蝶默默無語接過兩把刀,心中盤算著該怎麼脫身。
阿剛手裡也拿著兩把刀,眼睛盯著前面燈火通明的大宅子,蠢蠢欲動。
大宅子裡面傳出了動靜,門口出現了一個山羊鬍子的老頭,身旁還有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年輕女人。
老頭手裡抱著貓,女人給老頭披上一件長長的風衣,細細地把衣領袖口整理好,而後挽著老頭的胳膊,白嫩的臉龐微微靠在對方的肩頭,模樣兒比貓還溫順。
“狗日的老東西,暴殄天物。”
花蝴蝶腦子裡面儲存的成語不多,這時候能挑出個應景的也算是超常發揮。
阿剛嘎嘎笑:“等老子有錢了,一晚上搞十個這樣的!”
花蝴蝶鄙視地看了看阿剛,拳頭硬不代表下頭也硬,還十個,累不死你!
“動手不?”
“等等,前頭又來人了。”
前面開過來四輛小轎車,花蝴蝶認不出牌子來,只覺得上頭的標誌像個大糞叉子。
阿剛雖然要幹一票猛的,但也不是完全沒腦子。
這會兒圍在老頭身邊的人已經夠多了,又開過來四輛車,他再生猛也要緩一緩。
四輛車開過來是接老頭子的。
阿剛和花蝴蝶傻了眼,好在他們聽到了太子灣這三個字。
“走,去那邊。”
他們過來的時候也不是光腳,坐騎是有的,就是有點破爛,是一輛全身都叮咣響的嘉林摩托。
“狗日的,多費老子功夫,也不知道油夠不夠。”
阿剛罵罵咧咧帶著花蝴蝶往太子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