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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海傻了眼,他不過輕輕碰了一下,怎麼就搞出了人命?這傢伙也太弱不禁風了吧!難道在勾引自己嗎?他又不是同性戀,省省吧!
然而他漸漸從眾人異樣甚至驚恐的目光裡感到一些不尋常的東西,那就是男人是直挺挺地倒下去的,手腳完全僵硬。一般人摔倒是膝蓋先著地,進行下意識的緩衝,然後會伸出手,減少衝力。但是那個人什麼反應都沒有。彷彿靠在那裡睡著了。不,不是睡著,更像是……早就死了。
想到這裡,不禁腦洞大開,紅白相間的喜帖、扎著白花和紅花的車頭、吳品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以及那塊神秘的靈牌……盡數湧入了他的思維之中,急速地進行整合,可是越整越亂,腦子最後成了一鍋漿糊。
就在這時,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臂膀上面。
☆、不小心闖禍了
&ldo;我來,你去一邊歇著。&rdo;
錢海的心咯噔一下,慢慢轉過頭,看見一張活生生的臉,剛才的鬼迷心竅一掃而空。
趙永齊溫和地沉沉地看著他,臉上是類似安慰的笑容,眼神特別深邃,裡面彷彿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黑洞洞的,有著一股強烈的吸力。
錢海猛地偏過臉,不知為什麼,此刻的兄弟讓他感覺有些陌生,特別是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個白衣男子扶起來時,而那個摔得不輕的男人還是那樣面無表情,他好像突然明白了,紅與白站在一起,相輔相成的某種意義。但是他還是不敢相信。畢竟現在是二十二世紀,早就不存在那些玄乎的東西。
&ldo;他、他沒事吧……&rdo;種種詭異的跡象,讓當過兵的錢海也不禁口舌打結,&ldo;我不是故意的……&rdo;
趙永齊看也沒看他一眼,只溫言軟語地說:&ldo;他很好。&rdo;
&ldo;我看他……&rdo;畢竟事由他起,錢海始終有些過意不去,&ldo;咱們還是趕快把人送醫院。&rdo;
&ldo;他很好。&rdo;那人又重複了一遍,不過嗓音變得有些冷酷,似乎不悅他的質疑。
&ldo;錢海,快點過來。&rdo;
轉頭一看,原來是躲在一邊的吳品向他招手,見他站著不動,便很不情願地小跑過來將他拉到一邊,&ldo;都怪我不好,我忘了跟你說……&rdo;
&ldo;說什麼?&rdo;看他如此焦急,錢海趕忙將耳朵貼在他嘴上,可就在這時,門外一陣喧囂,緊接著傳來咚咚的腳步聲。
&ldo;永齊,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rdo;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他們頓時明白誰來了。
申鳴是趙永齊的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趙永齊辦的各種宴席,都有他的身影。可見兩人的關係相當之鐵,所以那人才為自己的晚到慌忙道歉。
&ldo;沒事,婚禮還沒開始。&rdo;趙永齊熱情地迎了上去,申鳴也饑渴地撲了過來,兩人搞基搞了半天才勾肩搭背,一路走一路聊個不停。
&ldo;恭喜,恭喜,申某祝你白頭到老,早生貴子。&rdo;那人看上去心情很好,各種祝福從嘴裡連珠炮似地射了出來,射得眾人滿臉都是。
趙永齊也在笑。不過只是陪笑。面部分明有些僵硬。但他向來不拘小節,加之對方沒搞清狀況,所以也沒往心上去。
&ldo;兄弟你一表人才,婆娘也肯定美不勝收,精益求精!&rdo;申鳴性子刻板,要不是真的為兄弟感到高興,也不會在那兒嚷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