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提名已經是對他實力的肯定,畢竟洛靈脩年紀也不大,不是人人在年輕的時候就有亞當斯的水平,尤其是在熒幕上放完了《環形》節選的片段之後。
《環形》的選段是非常普通平凡的日常,然而正是這種日常更加考驗演員的演技,畢竟情緒爆發總是比較容易的,相對來說如何在平時的一言一行中透出角色的魅力對於演員來說才更是難題,而亞當斯交出的答卷非常精彩。
只是一個片段,就讓現場和電視機前的觀眾們理解了他所演的是什麼樣的一個形象。
現場給亞當斯的掌聲十分隆重,隆重到直到《盲籠》的片段開始還有餘聲。對於這部電影,他們帶著三分的好奇和七分的輕鬆,作為看過亞當斯的演技之後的消遣。
但很快,現場就不再有聲音。
《盲籠》的選段一樣很平常,事實上,《盲籠》整部電影,就根本沒有什麼激烈的衝突兩性的矛盾,說白了,它根本連邏輯都沒有,可你如果想把它歸類為意識流,卻又會發現並不是那樣。
巨大的螢幕上,電閃雷鳴的雨夜,旅人裝束的男子行走在荒野裡,然後面對突兀出現在荒原上的孤零零的房屋,敲開了房屋的門。
——眾人屏息,他們想,這可能是一個類似《老無所依》這樣的片子。
結果,來開門的是一個箱子。
原來是一個科幻片?箱子形態的機器人嗎?會引發人類與機械的探討嗎?
結果,他們又猜錯了,箱子和旅人沒有發生任何的交集。
沒有任何對話,沒有任何交流,箱子也沒有像變形金剛一樣忽然改變形態,然後在曠野裡與拿出魔杖的旅者進行一場魔法世界與物理世界的大戰。
箱子沉默地作為一個平凡而常見的箱子,在給旅人開門後就回到它的牆邊,安靜的做它的箱子,彷彿只要開啟蓋,就能從裡面拿出各種衣物或者生活用品來。
而旅人卻對這反常的一切視而不見,也不遵循客人的任何禮儀,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一樣在房中四處行走,翻開屋中每一個隱秘的角落,從那些或陳舊或新鮮的事物中發現各種各樣的秘密。
儘管是如此凌亂的劇情,卻沒有任何一個觀眾交頭接耳或者竊竊私語,他們緊緊地盯著大螢幕,看著洛靈脩的表演。
如果說亞當斯有著完美的偶像容貌,那麼此時被大熒幕放大了無數倍的洛靈脩的那張臉則讓人覺得根本不是完美這種媚俗的詞語可以形容。
——最重要的是,儘管這張臉已經如此吸引人,然而卻沒有誰現在有空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容貌上。
全部的觀眾都被洛靈脩的眼神而吸引,哪怕他甚至沒有表情,他們從他的目光裡,似乎能夠解讀出無窮的意義,無盡的感慨和無限的唏噓。
片段很短,鏡頭中的旅人最後說了一句臺詞,他走到開始開門的箱子前,對它說:“你不是一個箱子。”
《盲籠》的節選到此結束,現場一片沉默,只能聽到此起彼伏輕微的呼吸聲,就連善於調節氣氛的主持人也還呆呆的望著螢幕,好像還能看出一朵花來。
詭異的氣氛裡,終於響起了清脆而單薄的幾聲掌聲,秦正卿充滿愛意地看著身側的洛靈脩,帶頭鼓掌。
隨著他發出聲音打破現場的沉寂,所有人就像從幻境裡清醒過來一樣,很快掌聲連成一片瘋狂的浪潮,如果音浪有實質的話,大概能把此處給掀翻。
再沒有什麼人記得剛才魅惑眾生的最佳女主角奧菲莉亞,給洛靈脩的掌聲甚至遠遠超過了等同影帝內定的亞當斯。
如果說把平凡的日常演出角色的魅力是絕對精湛的演技,那麼在幾乎沒有臺詞沒有交流沒有表情甚至劇本本身毫無邏輯的情況下,準確地把導演想要表達的東西傳達到觀眾的心中讓他們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