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斐鋃鐺入獄,顧子書被圈禁在家,兩人之間的□□一事在金都被傳的沸沸揚揚,顧子書的風評更是一落千丈,好事之人還添油加醋將二人的纏綿□□編輯成冊,在金都偷偷販賣。
德妃原本打算在眾目睽睽之下揭穿徐晗玉同謝斐的事,沒想到陛下和太子劉勛都要包庇她,而自家那個傻侄女居然愛慕謝斐到了為他頂罪出頭的程度,原本還欲將顧子書嫁給劉勛,讓她顧家的女兒當上皇后,現在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娘娘,」身邊的侍女湊過來說,「景川公主一大清早就在陛下的殿外跪著了,說是有事求見。」
「哼,她能有什麼事,還不是為了謝斐,她對這個南楚質子倒是有幾分真心,當年對先太子可都沒見她如此上心。」
「不知陛下是否會見她。」
大抵是心軟要見的,畢竟她是那位在這世上最後的一點血脈了。不過沒有關係,她不在乎這些,現在劉琛死了,淑妃半死不活,這後宮日後就是她的天下,一個徐晗玉,只要她不興風作浪,她可以忍著,何況劉勛對這徐晗玉似乎還有幾分心思,她和劉勛互惠共贏,自然也不想得罪他。
德妃猜的沒錯,含章帝的確心軟了,「叫她進來吧。」
「陛下,」徐晗玉跪在殿中,開口便是,「去年中秋宴在同謝斐在棠華殿的人是我不是顧子書。」
「我猜到了,不然那日德妃不會如此興師動眾。」
「求陛下饒他一命,當時我不小心中了淑妃下給顧子書的迷藥,是我強迫他為我解毒的。」
原來如此,淑妃為了先太子也算是盡心盡力了,想到先太子劉琛,劉禪的心裡起了一絲波瀾,但也只有一絲。
「你今日既然跪在這裡,那你就應當明白,謝斐留不得。」
「我明白,他是南楚質子,陛下要為日後的新帝掃平障礙,想要除去他這個不確定的因素,可是陛下,南楚謝家的勢力盤根錯節,若貿然除去謝斐,謝虢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說的沒錯,可謝虢不是一個可以輕視的敵人,他把他的親兒子安插在北燕,若我不在了,謝斐就有可能成為北燕最不安穩的存在,我不能坐視這一切的發生,總歸我們北燕和南楚勢同水火,難免一戰,殺了謝斐不會有什麼影響。」
「既然如此,那就把謝斐放回南楚吧,反正他也威脅不到謝虢,沒有任何用處了,何必因為他和南楚結怨呢。」
「呵,放虎歸山,虧你能說出來這種話,徐晗玉,你的心裡還有沒有北燕的江山!」
「陛下,一個謝斐威脅不到北燕江山的。」徐晗玉懇切地說。
含章帝略微有些站立不穩,他搖搖頭,「兒女情長只會誤國,罷了,你回去吧,朕意已決。」
「求求你了,陛下,阿玉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求陛下可憐阿玉吧。」徐晗玉眼裡盈著淚水,不停磕頭。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景川公主扶起來。」含章帝對身邊的人說。
內侍們趕緊上前扶住徐晗玉,不讓她繼續磕頭。
「陛下當真要如此狠心嗎,」徐晗玉見含章帝始終不為所動,內心激憤,將這些日子壓在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你已經殺死了兩個兒子了,現在又要逼死我嗎!」
一旁的內侍聽到此話,紛紛跪下瑟瑟發抖。
「都給朕出去。」眾人趕緊退下。
含章帝渾濁的雙眸陡然發出狠厲的光,他死死盯住徐晗玉,「徐晗玉,你怎麼敢這麼說,當真是被朕寵地不知天高地厚了嗎!」
徐晗玉一步一步走近含章帝身前的書桌,本就清冷的聲線此刻更是全無溫度,「陛下敢做的事情怎麼不敢讓我說呢,殺妻弒子,這種事情全天下也只有陛下做的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