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窗戶,就能看見帳篷外巡邏的兵士。
謝斐穿著一身戎裝,正帶著幾個兵士檢視地形,忽然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一回頭正對上顧子書的視線。
顧子書臉色一紅,卻也沒立即關上窗戶,而是鎮定自若地笑著同謝斐點頭示意。
謝斐也朝她點了點頭,便帶著手下往另一邊去了。
顧子書瞧著他挺拔的背影,心裡又是歡喜又是酸澀。
第二日一早,含章帝親自上陣,帶著親兵在林子裡轉了一上午,所獲頗豐。隨行的大臣們自是歌功頌德,大大地誇讚了一番,含章帝也很高興,將獵物賜給了眾位大臣。
但是身子畢竟擺在那裡,下午含章帝就沒有氣力再去狩獵了,便讓年輕的郎君們自行活動,按照慣例,還是以箭矢為證,射中獵物最多最佳者能得到陛下御賜的獎賞。
徐晗玉雖然會騎馬,但是箭術實在不佳,況且她對獵殺野獸之事也絲毫不感興趣。便老實地同眾位女郎一起待在營地等大家回來。
一下午顧子書都心不在焉,總是往樹林裡瞧過去。
徐晗玉原先還以為她是擔心太子,沒想到卻是謝斐出來的時候,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這顧子書對謝斐竟然還沒有死心?
晚間盤點獵物,敏王又一次拔的了頭籌,這也不意外,太子騎射之術向來平平。
最讓含章帝歡心的是,敏王所射的獵物中有一隻通體純白的狐狸,這狐狸的皮毛沒有一絲雜色,若是射了個洞難免可惜,不過妙就妙在敏王的箭射中的是這狐狸的眼睛,它的皮毛絲毫沒有受損。
「兒臣想到這皮毛給父皇做個圍脖正好,便花了點心思,去射它的眼睛。」
「敏王殿下射中這眼睛可不容易啊,追著這狐狸跑了好久,不然今日射中的獵物只怕更多。」一旁的輔國將軍說。
含章帝聽聞此言,果然高興,大笑三聲,「好好好,勛兒同我年輕時真是一模一樣啊。」
徐晗玉微微皺眉,這種話皇姑父可是有幾年沒說了,現下當著太子和眾臣的面如此說,不知是什麼意思。
敏王歡喜地接過含章帝御賜的長劍,說了許多奉承話。
無聊透頂,徐晗玉打了個哈欠,眼光瞟到敏王身後的謝斐,他腳邊的獵物倒是不多,而且都是些尋常的野雞野兔,不過徐晗玉仔細打量了一下那些獵物的傷口位置,又看了一眼敏王面前的白狐,忍不住笑笑,這個謝斐,討好人的功夫還真是一流。
夜裡徐晗玉剛剛睡下,便聽到窗邊一聲輕響,謝斐走到床前,手正要落下,徐晗玉便抓住了他。
「你這個樑上君子真是當上癮了不成。」
謝斐笑笑,「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偷東西,是來還東西的。」
「什麼東西?」
謝斐從懷裡掏出一支珠花,「上次你落在床上的。」
什麼床上不床上的,說的如此曖昧,「你上次來公主府怎麼不還。」
謝斐心想自己又不傻,若他上次還了,這次又拿什麼藉口來見她呢。
徐晗玉伸手要拿,謝斐卻將手縮了回去,「哪有這麼容易就拿回去的道理。」
「說要還的是你,現在不給我的也是你,你到底要不要還我。」
「還啊,我沒說不還,但是公主總得給點獎賞吧。」謝斐眼珠一轉便笑起來,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不給。」
謝斐皺起眉,「怎麼這麼小氣,我還沒說是什麼你就不給。」
「什麼都不給。」
「哦,這樣啊,那我只能把這珠花交給別人了,交給誰好呢?」
「你儘管交給淑妃娘娘,她總管宮內的事務,對了,你還可以交給陛下,你看看他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