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晗玉本來心裡就堵著氣,看見他和顧子書那你儂我儂的模樣更是火大,此刻哪裡耐煩聽他什麼解釋,扭頭就要走。
謝斐當然不會任由她走,趕緊拉住她,低頭去哄。
「你們在幹什麼!」謝斐和徐晗玉轉過頭去,身後正站著德妃同新太子劉勛,還有許多宮人舉著燈火。
德妃一臉的怒氣,「一個小小的侍衛也敢在此處勾引公主,穢亂宮廷!」
劉勛則瞧著二人,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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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殿裡燈火通明,氣氛卻格外的壓抑,宮人們全都屏氣凝神,生怕惹惱了殿中的貴人。
含章帝坐在殿中正位,一旁坐著德妃。
謝斐被押解著跪在殿中,徐晗玉則立在一旁,此外殿中還有不少來參加宴會計程車族女郎同後宮嬪妃。
「陛下,臣妾自掌管後宮一來,兢兢業業,克己奉禮,唯恐出了差錯,辜負陛下隆恩,不想近日卻聽聞有人穢亂宮紀,言之鑿鑿,令臣妾惶恐,今日也剛好當著陛下的面,查清事情原委,以整頓宮闈。」
徐晗玉冷笑一聲,「德妃娘娘不過是看見我同一個侍衛在院子裡說了兩句話,便要給我扣上穢亂宮紀的帽子,這我可擔不起。」
含章帝淡淡地說,「德妃,你說話可有證據。」
德妃朝含章帝頷首一笑,「今日臣妾也是一時心急,才聽人說了宮中有穢亂之事,不巧就撞見兩個人在花園中鬼鬼祟祟,一時心急呵斥了一句,既然景川公主說是誤會那想來就是臣妾誤會了。」
含章帝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帶人上來。」
旋即兩個侍衛押解著一個錦衣郎君進來跪在了殿內。
「這不是吏部尚書家的小郎君嗎?」後面的兩個女郎竊竊私語。
徐晗玉面色微白,努力讓自己的神情鎮定下來。
「徐小郎君,把你今日同本宮說的話再說一遍。」
那徐郎君扣頭行禮,說道,「去歲的中秋節,臣子在宮宴中飲多了酒,同家中小廝走散了,不知怎麼走到了棠華殿,」說著他看了一眼徐晗玉的方向,「接著,臣子聽見了一陣男女……男女苟合廝混的聲音,臣子好奇誰人敢在宮中如此行事,悄悄推開門縫,就看見了謝斐衣衫不整,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女子竟不著寸縷……」
滿殿譁然,還有不少未出閣的女郎皆低下頭去。
「一派胡言!」徐晗玉冷聲說道。
「公主為何如此心急,徐小郎君平白無故何必汙人清白,本宮知道你與謝斐交好——」
「德妃娘娘慎言,我同謝斐不過是今日碰見說了兩句,平日裡並無交情,何來交好一說,只是這人說的棠華殿乃是我舊日在宮中的居所,怎麼能任由他空口白牙如此汙衊。」
「那就先聽徐小郎君說完,是不是汙衊自有分曉。你方才說你看到謝斐身後還有一人,那人是是誰?」
徐晗玉悄悄捏緊拳頭,德妃看來是有備而來,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那日天色實在太暗了,我、我沒看清楚。」
「沒看清楚?」德妃急切地問道,「你確定是沒看清楚?」
徐小郎君點點頭,「我確實沒有看清楚,只看清了謝斐。」
德妃不免橫了劉勛一眼,多半是他在搗鬼。
劉勛也開口問道,「你有什麼證據嗎,謝斐可是千里迢迢從南楚來我們北燕做客的,沒有證據可是誣告。」
「有,我當日在殿裡撿到了一個腰牌,上面寫的就是他謝斐。」
有內侍接過腰牌遞給德妃,的確是謝斐的腰牌。
接著,德妃又傳了新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