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來了。
定尋伸手為她拭淚，輕聲道：&ldo;市坊中有碧水江汀新作《狐女傳》，還配有隆昌郡主臨摹的插圖，我看了。&rdo;
瑤光抬起頭，&ldo;……什麼？你看了？&rdo;定尋你今日一定要把自己的人設弄崩了是麼？這又紋身又去看三俗讀物的！
定尋對她微笑，&ldo;當日情形如何，世間所知者，唯你我二人。我那天……我……&rdo;他嘆口氣，&ldo;我這一生，都忘不了你當時的神色。至今想起來，仍然覺得對不起你。可我並非‐‐&rdo;
他閉目搖一搖頭，又輕笑道，&ldo;不管原因如何，總之，錯都在我。是我傷了你。我一直對你歉疚。&rdo;
瑤光吸吸鼻子，&ldo;你大可不必抱歉。那天……我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傷心。不然，你看我出去後不是立即找了一戶人家躲雨喝薑湯了麼？要是當真傷心欲絕，摧肝斷腸，難道不該不計風雨在雨中狂奔麼？&rdo;
定尋輕輕笑了一聲，&ldo;有些人傷心會在雨中狂奔，有些人則會寫話本畫插畫，讓這段傷心流傳於後世，萬人同感。&rdo;
他一語說得瑤光笑了，她笑了一下，又流淚道，&ldo;那你也不用這樣啊……你這麼一個人，手臂上紋上這麼一句話，讓旁人瞧見了，豈非……&rdo;
豈不是太沒面子了？太讓人眼鏡大跌？她用手背抹淚，&ldo;疼不疼啊？我聽說手臂內側刺青很疼的。&rdo;
定尋垂首用鼻尖在她額前輕蹭，&ldo;現在茶樓酒肆說書，凡說到狐女求書生庇護，書生在雷劫降下後突然反悔，聽客們無不拍案大罵書生薄倖寡義，所有人都對狐女感同身受，我也不例外啊……&rdo;他將右臂舉在她眼前，眼眸中深情流露，&ldo;你看，我疼了這一次，自覺償還了當日你所受疼痛之萬一，還得你為我如此流淚憐惜，我賺大發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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