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道,她原以為他會在這裡躲躲雪,停下休息,沒想到他直接出了夾道,並沒要把她放下的意思。
瑤光問他,&ldo;你累不累?不休息一下麼?或者讓我下來走?我能走的……&rdo;
他不耐煩地低斥道:&ldo;別說話。我怕雪會更大,如果在山裡迷路了,咱們兩個都會死。&rdo;
瑤光只好老實趴他背上。管你呢。比騎豆沙還穩呢。我就多餘問!
其實山腹夾道距離水仙庵就一條林中小道,相距也不遠,怎麼可能走迷路呢?雪再大點也不會迷路啊。
到了水仙庵,季鋒直接背著瑤光去了廚房,升起爐火,又從柴房抱了好些麥秸稈蘆葦杆放在牆根,又不知從哪兒抱了床被子鋪在上面,就讓瑤光坐在上面,&ldo;這裡久沒人住,冷灶冷炕的,你先在這兒呆著吧。我去打點水,但願水井沒凍上。&rdo;
水仙庵地勢和谷底正相反,寒風裹著冰雪穿林而過,在窗外呼嘯不已,瑤光裹著被子靠在牆上,看著灶膛中漸漸越來越明亮的火光,鼻端是麥秸稈的氣味和木柴燃燒的氣味,稍微一動,身下的麥秸稈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漸漸覺得眼皮越來越沉。
她再醒來時,還躺在廚房牆邊,爐子一邊煮了一鍋粥,咕嘟咕嘟冒著泡,散發香味,一個灶頭煮著一鍋薑茶。
季鋒真是效率驚人。
他見她醒了,舀了一碗薑湯遞給她,自己也來了一碗,&ldo;再等一會兒吧,炕也燒上了,很快屋子就暖和起來了。&rdo;
爐膛裡的火光把他的臉龐映上一層深橘色的光暈,在這種色調的光線下,他一向凌厲的面部線條都變得柔和了,漆黑的雙眸也變成了琥珀色。
瑤光忽然想起一個很久之前她就想問的問題,&ldo;那天,你為什麼不讓店小二趕我走?&rdo;
季鋒居然一下子就明白她問的是她扮做農家少年在酒樓店堂外偷窺他那次。他靜靜看了她好一會兒,說:&ldo;因為,你那時看起來很難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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