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森幾乎是一瞬間地垂下了頭，不敢再去看李辛樹的眼睛。
後悔一時衝動說了不該說的話。
“看來還真得好好查查。”李辛樹嚴肅地說道。
而後看向商景馳，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商總，溫小姐這還需要你錄了口供，辛苦你去一趟我的辦公室。”
“好。”商景馳答應的爽快。
二人出了詢問室，剛走沒幾步，從隔壁詢問室裡被推出來了一個亂糟糟的女人，擋住了商景馳和李辛樹的路。
她一身冬衣滿是汙垢，頭髮更是亂成了鳥窩，臉上覆滿了幹了的血跡和泥巴，已經看不出原本的膚色。
推她出來的警察走出來不耐煩地向她擺手，“跟你說了你這屬於正當防衛，趕緊回去！”
莫菲菲站在原地沒有動，還抹了把鼻涕。
腦袋飛速思考了一陣，最後繼續堅持道:“這位警察大爺，我好像真不是正當防衛，我當時拿著那個凳子，就、就‘砰’地一下砸了過去。”
莫菲菲邊說邊比劃著，向警察演示著當時的情況。
警察煩躁地撓了撓頭皮，莫菲菲的這個演示已經在詢問室裡演示了一夜，他也看了一夜。
再看下去，他真的要瘋了。
“我說了你這屬於正當防衛，你可以離開公安局了！”警察抬高了音量，很是無奈。
就莫菲菲這副模樣，再加上她身上的各種淤青，要說不是正當防衛，怕是沒人會相信。
“警察大爺……”
“我只是頭髮少！我還沒那麼大歲數！”警察崩潰地大喊，打斷了莫菲菲的話。
看著莫菲菲受驚似的咬著嘴唇不敢再開口，警察扭頭對李辛樹提議道：“局長，這位小姐可能是受到驚嚇腦子出現了問題，要不要帶去醫院查查？”
莫菲菲猛地抬起了右手臂，瞪著圓滾滾的大眼睛喊著，“我、我腦子沒問題。”
她只是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犯罪，分不清當時的行為是屬於正當防衛還是蓄意謀殺。
李辛樹走到莫菲菲的正對面，看清了她的面龐，一臉同情地開了口。
“莫小姐，請你相信我們警察，也希望你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能及時報警，讓我們警察來處理。”
李辛樹處理過無數的案件，像莫菲菲這副慘樣的還真不多。
“那我是不是沒有犯罪？我……我是不是能回去了？”說到後半句，莫菲菲發洩式地暴哭，眼淚“嘩嘩譁”地直落。
她還以為她的後半生都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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