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冷冷地看過去,壓迫性很強,張淑紅瞬間噤了聲。
她拉著王珍珍趕緊走了。
“你怎麼不吭聲,我都被欺負成那樣了,你還是不是我朋友!還有你是不是揹著我偷偷減肥了!”
一連串的疑問砸向王珍珍,王珍珍剛要開口,張淑紅沒有給她機會,直接走人。
這回王珍珍沒有像往常一樣追上去哄她。
張淑紅一直和自己搶吃的,打著對她好的旗號,說這些對她身體不好,她可以吃,她幫自己解決。
自己常常餓肚子,時不時地還打壓自己,讓自己做不情願的事情,卻說這是為了我們好,還挑唆她去幹一些很壞的事情。
最後她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她真的累了。
為什麼好處都是她,而自己卻被搞成這個樣子?
自己開學的時候可是班級前幾名,是從什麼時候,去圖書館的時候還要經過張淑紅的同意呢?
又是什麼時候自己做個什麼事情,張淑紅都要評判她?掌控她?
又是什麼時候自己為了不讓別人尷尬,卻讓自己陷入兩難的處境?為什麼不能拒絕別人,提出要求為難自己的時候,他們有想過自己會不舒服嗎?
王珍珍看著張淑紅寬闊的背影,她轉身也走了。
張淑紅走了半天,發現王珍珍還沒有跟上來,她扭頭看過去,王珍珍清瘦的背影走得很堅決。
“切,有你好受的。”張淑紅才不擔心,她在班級裡可以是如魚得水,但是王珍珍不同,她可沒什麼朋友。
這還得益於她經常會過問王珍珍都和誰說話了,最近和誰關係比較近,如果讓她發現了,張淑紅會立馬和那個人建立聯絡。
最後,張淑紅就成了王珍珍的發言人,王珍珍發生什麼事,都是從張淑紅嘴裡說出去的。
王珍珍因此被很多人誤解過,但是她也沒有時間去追究,因為自己當時一直陷入張淑紅給的情緒陷阱裡,無法自救,只能痛苦著。
王珍珍來到自己曾經看書的老地方,安靜,溫暖,太陽,蟲鳴,鳥叫,還是和以前一樣。
自己曾經無數個歇斯底里的夜晚,都是那麼的不值得,那根本不是她。
她當初那麼努力考上這個學校,不是為了來交朋友的,她有理想有目標。
昨天,黃齊安教授找到她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是害怕,害怕被罵,害怕被寄予厚望的老師說:他對自己很失望。
結果,到了辦公室,黃齊安教授很平靜,“我把講解的名額給了大一新生林清月。”
王珍珍當時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罵她的,她這次測試考得很差,被張淑紅影響得沒有好好學習,更沒有時間複習了。
但是張淑紅考得不錯。
“哎——”黃齊安看著她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王珍珍,你知道你以前是什麼樣的嗎?你還記得嗎?”
王珍珍當時沒有多想,她當時一直在想著張淑紅讓她帶飯,要是回去晚了,自己肯定會被陰陽怪氣的。
她都能想象到:張淑紅肯定會說:“你這麼慢,我都要被你餓死了,老師跟你說了什麼?”
“謝謝老師,我一定改正。”
“哎,你走吧走吧。”黃齊安剛處理完一個王建峰,現在又要處理王珍珍。
“老黃,這王珍珍都大二了吧,你還這麼操心。”
“是我的學生我當然操心。”
“也沒見你對王建峰這麼操心。”
“王建峰和她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都是學生,都有變好的機會,你當老師的,怎麼不給他們這個機會呢,還把人趕走。”
“你這話說的差已,王建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