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他看到林清月穿著一身黑來到墓前,獻上一束花,嘴裡還呢喃著。
他猛地想到這或許是原小說劇情,他作為裡面的男配的生活。
剛想上前跟林清月說幾句話,場景又換到了臥室,他手裡拿著齊維舟的遺書。
上面說:他不怪媽媽,也不怪任何人,媽媽只是被壞人利用了,爸爸也不要怪媽媽。他還記得爸爸說過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堅強的女人,但是因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才會變成那樣。
齊越拿著紙的手瞬間用力,他在短時間內經歷了最親近的兩個人的離世,他以為自己會很幸福的,看來小說的作者沒有那麼好心,連他們的孩子都不放過。
場景再一次變換,這一次是林清月的葬禮,她的葬禮與上一次的不同,這一次只有崔朝瑜一個人,而且只有一個小小的骨灰盒。
他有些受不住,跪坐在地上,嘴裡有股鐵鏽味湧上來,原來他最後要經歷的是自己的死亡。
齊越閉上了眼睛,他感受著自己生命的流逝。
荷花村,連著下了兩天的雨,此時的溫度不是很高,但是夏天潮溼悶熱,病房內的空氣還透著消毒水的味道,潮溼悶熱。
林清月悠悠地睜開眼睛,她心裡的執念已經放下,只要那邊的親人過得好,她就放心了,接下來就是經營好這裡的生活。
她轉頭就看見躺在隔壁床上的齊越,男人眉頭緊鎖著,十分不安。
“醒了?”林清安從外面端了些吃的,後面還跟著那和奶瓶的護士。
“你終於醒了!”護士小姐姐驚喜道。
林清月淺淺笑了一下,“我睡了多久?”她指了指旁邊的齊越,“他這是怎麼了?”
“你睡了三天了,他暈倒在家裡了,還沒醒呢。”護士給旁邊的小寶寶餵奶,嘴上還嘟囔著:“夫妻倆都暈了還是第一次見。”
......她也是第一次見。
林清安等護士走了之後哄著小寶寶,才開口問她:“你怎麼暈了?沒發生什麼事吧?”
“沒有,你抱過來我瞅瞅。”林清月朝他伸手。
林清安把床搖起來,將小寶寶抱起來。
“好小一隻啊。”
“是啊,從出生她爸媽就都暈了,多可憐。”
......這也不能怪她。
“我真沒騙你,我就是用力過猛了,齊越估計就是累倒了,我倆難不成在這給你演戲?”
“那你們夫妻倆得多加鍛鍊了,太弱了。”林清安淡淡地瞥了一眼還在沉睡的齊越。
“......你說得對。”對不起了,齊越,雖然男人不能說不行,但是現在也只能犧牲你了。
林清安這幾天也沒有休息好,他躺到旁邊臨時搭的墊子上,“你要幹啥就叫我,我先眯會。”
“嗯嗯,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