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晨起時才知道昨夜在府中發生的事情,她一連幾日衣不解帶親自照顧魏侍衛,那會才歇下,身邊服侍的丫鬟便沒敢將她叫醒。
格日勒帶著府中侍衛一同出城本也是她故意為之,就想趁此將那渾水摸魚的人捉住,好引出背後之人。
那人能進到呂公公府中本也在她的意料之中,皇帝早就疑心於她,若不借此洗清嫌疑,怎好方便以後行事。
待聽得守衛說昨夜巡守聽得有兵刃打鬥聲響才去到書房檢視時,她神色一變。
起身親自去到書房檢視,見那牆角有兵刃劃傷的痕跡,櫃子桌椅都被挪動過,顯然不可能是一人所為,可見昨日此處還有一人。
她微微眯起眸子,對著丫鬟吩咐,讓她悄悄去叫了昨夜裡伺候郡主的人前來回話。
溫雅柔晨起醒過來時,難得見公子川還睡著,瞧著自身肌膚之上斑斑點點的紅痕,想來昨夜他是累著了。
這般想著,她正要悄悄起身,就見公子川忽的睜開眼,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她被嚇的定在原地。
公子川似是回過神來,面上重新掛起溫柔笑意解釋道:“適才做了個噩夢。”
溫雅柔用手拍了拍受驚的心跳,撥出口氣道:“你眼神似要殺人一般,當真嚇人的緊。”
這才看見他唇角微腫,破了皮,湊上前去憂心道:“你何時這處受了傷?”
公子川順著她的目光才驚覺昨日裡和那黑衣人動手時被對方一拳打中,雖說他偏頭洩了幾分力道,也是受了傷。
不以為意笑道:“你昨夜裡做了什麼竟是忘了?是誰央求著我停下,惱怒至極對我出手的?”
溫雅柔被他說的一愣,竟是她動的手。
公子川說完便起身下地,喊人進來服侍更衣。
溫雅柔冥思苦想都憶不起昨夜之事,索性作罷。
瞧著進來的丫鬟都不是平日裡慣用的幾個,問道:“ 他們幾個去哪了?”
為首的小丫鬟怯怯出聲:“長公主殿下有賞賜,讓他們幾個去領賞了。”
聞言溫雅柔便沒有說什麼,由著他們幾個伺候更衣梳洗。
公子川抬眸看著窗外枝頭上立著的雀,抿唇不語。
長公主對他的疑心還沒有下去,現下雖說府中諸多事務盡數交給他去辦,讓格日勒帶著侍衛出城去辦的事便是半句也不曾透露與他。
除掉一個魏侍衛又來了一個格日勒,還是要快些將長公主的懷疑消除才是。
他二人一同用早膳,每日裡溫雅柔慣用的牛乳糕今早她並未用,反而喜愛上平日不愛食用的酸棗糕,吃的似乎也比平日多一些。
溫雅柔不曾在意這些,一旁服侍的婆子卻是多留了個心眼,悄聲將此事去回稟長公主。
公子川也瞧出些不對,此事也是他早有謀算,若是能成,或許能消解長公主對他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