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王如盛新置辦的是個三進大宅子,此處勝在位置不顯眼,鬧中取靜。
一眾人歸家已然傍晚時分,前廳放置著四個大圓桌,飯菜皆已備好。
李正澤被奉為座上賓,由著王家兩兄弟作陪。
本是家宴,並未男女分坐。
裴文君想著陪師父木秋坐在一處,卻被師父安排坐在李正澤身旁。
木秋衝她眨眨眼,一本正經的坐在她身旁的另一側。
他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參加自家徒兒的大婚。
瞧見她那未婚夫婿身形挺拔,玉樹臨風的模樣,滿意得緊。
見他二人相處還有些拘謹,身為師父自然是要為徒兒更進一步,他對那些高門大戶裡的盲婚啞嫁一向嗤之以鼻,還是要有點感情基礎才好。
是以,才樂此不疲的為二人創造條件。
王如是坐在王如盛的另一邊,其他一眾掌櫃夥計也都各自落座。
宴席開始,王如盛先舉起酒盞,開口道:“這次多虧大傢伙的守望相助,才能安然度過此次劫難,在此我待王家謝過大家。”
言罷,一飲而盡。
再添一杯,舉起,道:“這次能化險為夷,還要多虧李大人出手相救,這一杯,咱們一起謝過李大人。”
聞言李正澤端著酒盞站起身來,眾人一同舉杯飲盡。
宴席正式開始。
裴文君今日了卻心中一樁大事,舅舅和師父一眾親人在旁,難得放鬆下來,陪著木秋飲酒。
在伏虎山上時,也只有她能陪著他喝上幾盅,木秋心裡也高興,喝起酒來更是瀟灑肆意。
李正澤在一旁聽著王如盛同他說話,時不時用些飯菜。
目光總是若有似無得掃過身旁女子身上。
她今日著一身素白短襖,翠綠織金錦緞馬面裙。更襯的腰身纖細,盈盈不堪一握。
頭戴一隻碧綠玉金簪,那一汪綠油油的翠,晃眼得很。
更襯得她面若桃李,淺笑嫣然。
他只顧著瞧她,並未注意到王如盛遞過來的酒盞。
兩盞酒就碰到一起,酒盡數灑在他的皮弁服上。
眾人皆是一驚,裴文君轉頭瞧他。
李正澤今日入宮穿的皮弁服。但見他穿件暗紅色內裳,外著絳紗袍,眉目清冷,更顯肅穆莊重。
王如盛連連賠禮,李正澤並不在意,只是那杯酒傾倒的位置太過顯眼,只得先去更衣。
王如盛趁此間隙對著裴文君道:“昭兒,你與李大人相處的時日比我久,你可知他的喜好?舅父也好投其所好,備下薄禮,略表謝意才是。”
裴文君被問的一怔,他的喜好?
大約是他那府裡養著的男寵吧。不知為何,她立刻就想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