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親!”裴嫣然委屈的哭出聲來,斷斷續續的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謝宣芳聽完心中一陣後怕,若今日當真是被人坐實了裴文君與他人有染。
不只以後裴嫣然的婚事會被牽連,連著裴府一門都會被人笑話。
她心中氣惱,氣裴嫣然的蠢笨,竟然就這樣被外人利用。
看著她哭腫的似是核桃般的眼睛,一時又不能再說重話呵斥。
只得好言相勸,哄著她先睡了過去。
她走到屋外,胡媽媽湊上來稟告:“夫人,老爺將人都派出去了,仍未尋回大姑娘。”
“尋不到也是她的命,入京才幾天,就惹了諸多禍事,人丟了就丟了吧。去告訴底下人,為著老爺的面子,做個樣子就是。”
胡媽媽依言下去吩咐。
………
空山新雨,一切都被洗刷的乾乾淨淨,薄霧繚繞間,鳥啼蟲鳴,頗有幾分閒情雅緻。
裴文君卻沒有心思去欣賞美景,李正澤天亮時發起了熱,人也變得混沌,一副不甚清明的樣子。
她從洞口附近的草叢中找到幾株可以用的藥草,一半放進嘴裡嚼成汁水敷在他的傷口之上。
另外一半留著想叫醒他讓他嚼了嚥下去。
又等了一會,見他仍舊一副將醒未醒的樣子。
昨夜山間大雨,他們才躲過一劫,若是再耽擱,萬一呂秋明派的人追上來,只怕不好。
思及此,她將剩下的藥草盡數丟進口中,嚼出汁水,覆唇貼上李正澤的唇邊,捏著他的下頜將藥汁渡進他口中。
他猛然睜開雙眼,四目相對間,唇齒相依,眼神糾葛。
汁液入喉,苦澀萬分,心間一束暖流劃過,直達心底。
裴文君等他將藥汁盡數吞下,才抬起頭來,吐掉口中的草渣。
開口問:“還能走嗎?”
適才一幕帶來的震撼已然讓他清醒過來,他忍著傷口的疼站起來走到前面帶路。
裴文君收斂起心神,快步跟上。
他找出兩根棍子,一根自己拄著,另一根遞給她,讓她拄著借力走,還能趕蛇。
二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山間小路,昨夜經過雨水的沖刷,此時泥濘不堪,稍有不慎,就會滑倒。
慢慢的,李正澤的身體越來越佝僂下去,明顯是傷口處痛的更厲害。
裴文君走的也難,那泥濘的小路溼滑又粘腳。
她走過去攙扶著李正澤,二人相互扶持著向山下走去。
一鼓作氣下到後山腳下的時候,已然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了。
二人才剛一從樹叢裡鑽出來,一旁的草叢裡趴著的侍衛就露出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