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輕易得不到,可見此事有幾分真。
“我又是何時讓何人與你說在此相會的,可有證人證物?”裴文君繼續追問。
“是讓人傳了信給我,還言明看完就燒掉,並無證人證物。”陳二答的理直氣壯。
“你沒有,我卻是有。”裴文君說話間從袖口中抽出一方帕子交予眾人傳看。
“我外祖家是做絲綢生意的,我所用的帕子一向都是織局繡娘繡的最新花色式樣。
雖說我自從入了裴府,母親也讓人送來了衣物帕子,我卻是不曾動過,一塊未少,我也不知你手中為何會有裴府的帕子。”
她說完眼睛看向裴嫣然,但見她小臉慘白,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幾位京中貴女也看了裴文君讓人傳看的帕子,直贊那花色式樣當真好看的緊,只是那絲綢的質地都要比他們用的還要好。
“有了這樣好看的,誰還會用那隻繡了一個字的帕子。”馮青瑤舉著那帕子讚歎。
“是呀,京中現下還未曾見過這麼好看的花色,可見是江南來的新式樣。”另一名女子說道。
裴文君衝他們感激的點頭,繼續道:“他只憑著一個帕子就想潑我髒水,卻是不能夠。
我本是要嫁入平陽王府的人,將來就是平陽王妃。因何會看上你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潑皮無賴?”
說完她向裴之宥淺施一禮道:“父親,為了裴家的名聲,為了女兒的清白,女兒要求將此事呈報官府。”
不待裴之宥答話,一旁的常侍郎急忙道:“不可!”
現下他是看明白了,這事只怕是那陳二隨意攀誣的,無論幕後主謀是誰,都不能讓此事再擴大。
若是真的因此惹惱了那平陽王,得不償失。
更何況二皇子也在此處,若是他將此事說與皇帝,倒顯得他們這些官員治家不嚴,於官聲有損。
當下向裴之宥和二皇子施禮道:“此事定然是陳二這廝,做下錯事,隨意攀誣。為著府中姑娘們的名節,此事不如就此作罷,交由我來處置。”
裴之宥也不想再生事端,正要答應。
裴文君冷冷開口:“我不同意。”
常侍郎面色一滯道:“不知裴大姑娘待如何?”
裴文君面上含笑道:“既然大人不願意送官,那就用本姑娘處置的方法吧。”
話音未落,她自頭上拔出玉簪,一步踏出,手起簪落。
緊接著一聲男人的哀嚎響徹整個院子。
裴文君面上被濺上了點點血跡,神色冰冷。
“說,你是受何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