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看見,也跟著走出去。
李二老爺慌忙上前將那帕子撿起藏進袖中,幽香入鼻,忍不住酥掉半邊身子。
………
西苑萬壽宮寢殿,仙鶴銅爐裡燃著安神香。
嘉景帝早間因太子一事,才動了火,有些乏力的躺在素日打坐的圓榻之上。
呂公公將溫熱的燕窩粥放在小桌上端到他面前,溫聲勸慰道:“萬歲爺,您用點吧。”
嘉景帝掃他一眼,並不動彈,只開口問:“他在何處?”
“回主子,平陽王已經被拘在旁邊偏殿,只等著您問話呢。”
“哼,他倒是膽大,敢動朕的兒子。”
呂公公囁嚅著唇角,並未發出聲音。
嘉景帝斜睨他一眼,輕嗤:“還有什麼話是你不敢說的?”
“奴才是有些想法,您且聽聽。若是有不對的,您權當是聽個響就是。”
嘉景帝皺眉擺手讓他快說。
呂公公將燕窩粥往他身前推了推,見他動作這才慢慢開口。
“奴才覺著,若是要害人需是能得著些好處才能大費周章的去安排。一則此番又要買藥,又要下毒,還是在自己府中明目張膽的用毒,這個法子實在蠢笨,不像是平陽王能做出的事。”
“若他非要反其道而行之,就是為了讓你這麼想呢。”
呂公公拿巾帕擦拭著桌角,笑道:“這麼做於他能有什麼好處?他既得不著好又為何去做呢。這事情出的著實蹊蹺。奴才曾聽說,太子與平陽王一向鮮少來往。昨日太子突然登門,也不知為何。”
嘉景帝將手中瓷勺扔回碗中,沉沉道:“讓他來見朕。”
呂公公心中大喜,面上不動聲色去吩咐讓人將李正澤傳來,只要能在皇帝面前開口,想來他自能辯解幾分。
李正澤上前跪地請安。
嘉景帝用清水漱了口,冷眼瞧著跪在下首的男子。
見他上身跪得筆直,頗有幾分風骨的樣子,不由冷笑出聲。
“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李正澤抬手扶額躬身伏地,聲音裡透著不甘與委屈:“臣冤枉!”
“你且說說。”
他直起身子,一字一句開口道:“太子先前曾對臣有拉攏之意,臣未同意。”
嘉景帝眸中寒光一現,又聽他繼續道。
“皇后娘娘說太子殿下是在臣府上中了毒,可那毒臣從未曾聽說過,更不知去何處尋。或許可從此毒物的來源入手,一查便知。
更何況,那女子乃是臣妻入宮謝恩時,皇后賞賜到府中的,臣和臣妻對她禮遇有加,在府上是當做貴客相待的。
昨日太子入府許就是為著要她。臣一心忠君愛國,並無半分弄權之心,還望聖上明察,還臣一個清白。”
一番話說得條理清晰,言辭懇切。
呂公公在旁邊暗自咂舌,說的不錯。
皇帝聽得也覺出幾分道理,此事竟還有皇后的手筆。
當即吩咐呂公公安排人去查那女子身份和那毒物的來源。
繼而又對李正澤吩咐:\"你便先在這裡住上幾日,畢竟朕也要給皇后一個交代,若是查明你與此事無關,自會放你歸家,你府上也會相安無事,先退下吧。\"
“皇上聖明!”李正澤叩謝起身後退下去。
嘉景帝又吃下一枚丹藥,勉強壓制住心中升騰的怒火。
呂公公在旁服侍,良久無言。
嘉景帝渾身癱軟的靠在軟墊之上,似被抽空全身力氣。
“這是上天對朕的報應嗎?”
呂公公湊上前小聲安慰:“萬歲爺,您別多想。”
嘉景帝良久不言,嘆息一聲道:“召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