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與諸位皇子之爭愈演愈烈,朝堂之上紛爭不斷,正是多事之秋。
長公主本欲坐山觀虎鬥,但先前她被圈進宮中之時,手底下依附的勢力各自又都尋了庇護,讓她意識到一時的退讓只會換來他人的得寸進尺。
只是上次得了太后的點撥,這次長公主只在背地裡支援太子。
太子身為王朝儲君,本就是未來能夠繼承大統之人,更何況當朝太子對她一向都是言聽計從,日後上位也方便拿捏。
溫雅柔從不參與母親謀劃之事,近日府中日益嚴密的佈防也讓她心中不安,似是要有大事發生,母親又一向不讓她過問這些事。
她茫然點頭,算是應下來。
長公主召來丫鬟為她梳洗,又勸著她用些飯食,瞧著她睡下,方才離去。
.........
西苑萬壽宮,嘉景帝才服完一粒丹藥。
殿外一名小太監輕手輕腳走進來,將手中信箋呈到呂公公手上,躬身退去。
呂公公將那信箋看完,方才合上。
嘉景帝緩緩開口:“可是去平陽王府的人回來了?”
“回主子萬歲爺,正是呢。”
呂公公先擰了一個熱帕子遞到他手上。
繼續道:“信上回話,今日平陽王結親的隊伍聲勢浩大,接完親回來繞了大半座城才回府。”
嘉景帝笑道:“看來咱們這位平陽王對裴家女兒甚是滿意,平日瞧他辦事一向穩重,今日倒是難得這般少年心思,可見心中是極為中意她的。”
呂公公點頭讚道 :“本就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下二人喜結連理,算得上是一樁幸事。”
“那裴府中可還有人在?”
“回主子萬歲爺,裴府尚留一位二姑娘和三小公子,只是聽聞二姑娘先前似是因著驚嚇過度,有些瘋病,素日裡怕見外人,三小公子自小跟著府裡師傅讀書識字,開蒙的也早,甚是早慧的模樣。”
“家中接連出事,小孩子難免早慧。裴家女兒嫁去平陽王府,那裴府中是誰在掌事?”
呂公公將重新用熱水投洗的帕子遞到他手中,繼續道:“聽底下回來的人說,今日裴大姑娘出嫁連著他弟妹二人一同帶進平陽王府,裴府現下只留著管事的在打理。”
嘉景帝聽得一怔,喃喃道:“她竟這般做。”
自古女子出嫁未曾聽過帶著弟弟妹妹一同出嫁的,也是一樁奇事。
“在一處的好,人還是各自都要有些軟肋才好。”嘉景帝笑出聲。
呂公公在旁低頭理著手中巾帕。
自古皇帝權衡之術,用人自然是要用那些能被捏住軟肋的,此後只怕那平陽府的權勢要更上一層了。
嘉景帝起身行走至床榻前,呂公公跟上前去為他更衣。
“今日朝中大臣可是都去到平陽王府上賀喜?”
呂公公沉思一瞬,答話道:“除了太子府上和一貫與太子府往來密切的大臣都只讓人送去賀禮,其他的權貴大都去到府中恭賀。
自然都是看在萬歲爺您派了內官去府中幫襯的緣故,底下人說,平陽王與朝臣們接觸大多都是點到即止,只是同二皇子較為親厚,敬酒時多飲了幾杯。”
嘉景帝點點頭:“老二與他本就多了一層的關係,親厚些也無可厚非。”
靜謐宮殿裡,他又想起二皇子的生母,溫婉可人的李貴妃,若非當年皇后趁他昏迷之際痛下殺手......
斯人已逝,獨留他在這世間,不得飛昇。
呂公公瞧著皇帝惆悵神情,知道他是又想起當年之事。
又聽得他問:“近日太子在京中活躍的很?”
呂公公心中思忖著皇帝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