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水,還突發奇想來釣魚,。
素日他公務繁忙,今日難得的休沐,還不如在家中歇息。
她這般問出口的時候,李正澤笑意入眼,一臉果然如此的神情。
瞧瞧,這是心疼他呢,當真是愛而不自知。
裴文君既來之則安之,坐在離欄杆有兩丈遠之地,見他不言語,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戳他蓬勃有力的臂膀。
李正澤享受著此刻的愜意,笑道:“你先前曾說起少時江南遊湖捉了魚就順手烤著吃的往事。現下京中事務繁忙,走不開,就近帶著你來此處,也算是補償可好?”
裴文君被他突然寵溺的語氣嚇得坐正身子,他這幾日也不知是犯了什麼病,素日裡清冷的一個人無端變得熱情似火。
就連夜裡入睡也是盛情相邀她一同睡在床榻之上,言明冬夜寒涼,兩個人一處睡還能暖和些。
裴文君被午後的暖陽曬得有些暈,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江南遊湖她素來都是躲在船艙裡等著吃便是,哪裡還用自己來釣魚。
見他興致頗高的樣子,不好掃興,只得將魚竿拿在身前,正襟危坐。
慶雲從一旁的樓梯上引了兩人上來,正是二皇子朱載坤與馮青瑤。
四人行禮後聚在一處,聽得他夫妻二人正在釣魚,馮青瑤來了興致。
她與二皇子有了皇帝的賜婚,不日便要大婚,現下時常在一處走動。
裴文君將手中魚竿交給李正澤,朱載坤從旁又新支了一根魚竿。
裴文君與馮青瑤坐回軟榻上,喝著茶水閒聊。
皇帝現下愈發看重二皇子朱載坤,時常喚到宮中耳提面命,與內閣大臣議事時也讓他旁聽,時不時還會問問他的見解。
說的好嘉獎一番,說的不好便提點一番,很是受用。
朱載乾瞧著湖面上被魚餌勾得不時跳出的魚兒輕聲道:“表哥,多謝你此番助我。若不是你......”
李正澤抬手止住他的話頭,笑道:“殿下何出此言,本就是殿下應得的。”
他為兩人的茶盞續上水,聲音低了些:“長公主那裡還是不甚安分,出門來去你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朱載坤瞥了眼一旁站著的侍衛,笑道:“父皇讓侍衛護著我,自然是安全的。”
“還有一應吃食用具,都須得小心。”李正澤又忍不住提醒。
朱載坤還欲開口,只覺得手中的魚竿似是在動,往上拉時沉的墜手。
他用力往上扯著魚線,探頭瞧去,河中隱隱約約似有大魚。
“有魚!有大魚!”他大聲喊著。
馮青瑤急忙跑過來看。
裴文君也走過來想要探頭去瞧,被李正澤一把攔住,他已經發現那處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