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呼吸悠長的男子,他似乎已經進入睡意。
回憶兩人一路走來的歷程,互相有扶持,有協作,也有迫不得已。
人若是一輩子必須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人過一輩子,眼前人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與他說話也能說到一處去,又有著小時候的情分在,他心思縝密,模樣俊俏,若是……
思緒迴轉間,裴文君忍不住臉紅心跳,將身上的被子往上拉起,將發熱的臉埋起來。
………
常玉秀這些日子因著小產,一直在養身子,不曾出府,自然未聽得那些坊間話本傳言。
長公主府上來人傳召,她心中歡喜,當下收拾妥當乘著長公主府安排的馬車到了公主府。
今日難得李正孝空閒,她便也將他一同帶來,二人一同落座,下人奉上茶來。
瞧著一路上眾人對她恭敬的樣子,她將下巴抬高了些,神色倨傲。
她現下已經是長公主義女,說是能與清河郡主平起平坐也不為過,以後且看還有什麼人能再小看她。
思及此,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長公主才姍姍來遲。
常玉秀上前行禮:“女兒給母親請安。”
“起來吧。”長公主朱聘婷語氣淡然,撇過去看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厭惡。
心機如此狠辣歹毒的女子,留著也是禍患。
常玉秀重新落座,用手指將鬢邊的碎髮攏到耳後,面上笑意更深。
長公主今日穿一件大紅錦緞襦裙,雖已是婦人的年紀,卻因著顏色嬌豔,更襯得她豔麗非常,風韻猶存。
朱聘婷用新染了豆蔻的指尖撥弄著茶碗,淡淡開口:“那日虧得你不顧自身安危跳下水去將柔兒救上來,卻害得你小產,我心中一直覺得虧欠你,今日將你喚來便是想問問你有什麼想要的?”
常玉秀心中歡喜,面上帶著笑意道:“我與郡主一向交好,情同姐妹,看不得她受罪,救她本也是應該,母親無需說這般見外的話。”
李正孝正端著茶盞喝茶,聞言不禁皺起眉頭。
他先前也在坊間聽到那些話本和傳聞,起初不在意,越聽越覺得是在說他這幾個月的經歷。
常玉秀先前也是因著在府中出事才急於嫁給他,雖說因著父親的一些打算,此事不過是走個過場,他也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可她既已有懷有身孕還要嫁與他,這無非是要生生給他扣上一頂綠帽子,還要讓他歡歡喜喜的接受,如此他豈能容忍。
當下召來府上小廝去到那府醫的鄉下去尋人,起先並未尋得那府醫,還是得了人指點,找到府醫夫人的孃家莊子上。
將那府醫捉住審問一番之後,才知常玉秀有孕一事上諸多漏洞和貓膩,這才確認她懷的竟然真的是別人的種。
他讓人將那府醫帶回,正要讓他與常玉秀當面對質一番,才知她今日被長公主請來,便也跟著來想要親眼瞧一瞧這長公主對她可是真的看重。
若是她當真得到長公主的青睞,他做起事來難免要用些下作的手段,悄悄將常玉秀除去才好。
他這廂思忖的時候便見長公主冷笑一聲,一揚手,侍候的婆子就將一個丫鬟帶上來。
那丫鬟款步上前,行禮之後便立在那處。
常玉秀瞧著她無端有幾分眼熟模樣,面上疑惑。
長公主笑容溫婉對著那丫鬟道:“你可看清楚,那日可是她?”
那丫鬟抬眼去瞧常玉秀,正對上她一雙審視的眼,點頭稱是:“回長公主殿下,正是她。那日奴婢一直隨侍著諸位貴人小姐身邊,就是她伸手趁著郡主殿下不注意將她推出去的。”
“你胡說!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