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疑。
他適才說完話便見上首之人不再言語,只是怔怔的盯著他看。
朱聘婷回過神道:“你適才說什麼?”
男子又將適才所說詳述一遍,他是為著進公主府做幕僚才自請上門的,自然是要對如今局勢分析一番。
“你說讓我繼續支援太子?”她不由冷笑一聲。
京中誰人不知,她那個侄子已然是個廢人,近日更是四下傳出謠言,說太子日日要以形補形,以物補物。只是他那物要補也是難上加難,眾人只當他是瘋了。
公子川搖著羽扇笑道:“正是。現下太子雖說被禁在府中,可餘威仍在,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朝中遺老權臣支援太子者也大有人在。
若是將他扶持上位,未來才更好掌控。屆時太子無所出,自然是要從旁支裡過繼幼子,一切都還未可知,長公主殿下還是要早做打算。”
朱聘婷瞧向他的目光不由冷了幾分,他怎能知道她先前的打算。
“只是這法子自然不能似原來那般張揚,應更為隱秘才是。”公子川說的意有所指。
朱聘婷收斂心神,點頭稱讚:“如此,此事便由你去做,切記莫要留下把柄。”
公子川正要應聲,身後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溫雅柔快步跑進前廳,待看到面前男子背影,她止住腳步,猶疑出聲:“澤哥哥?”
男子轉過身來回看向她,淡笑不語。
溫雅柔立時就瞧出不對,李正澤從來不會對她這般溫柔的笑,這種寵溺又舒心的神情她只在他面對裴文君的時候見過。
但見男子一身青衣長袍,頭戴黑色儒巾,手中拿著一把羽扇,眉眼俊逸舒朗,透著蓬勃朝氣的英姿。
瞧著他與李正澤一般無二的長相,她心中遲疑,這究竟是誰?
長公主的聲音傳來:“柔兒,可是看呆了?”
她語氣裡帶著幾分得意。
她女兒想要得到的,一向沒有不行的,何況只是一個男人。
那男子上前對著溫雅柔行禮:“在下公子川,拜見郡主殿下。”
朱聘婷笑道:“柔兒,你可滿意,這就是母親為你尋來的人,可合你心意。”
溫雅柔驚喜萬分的瞧著眼前男子的模樣,連連點頭,眼前人就連那鼻尖的褐色小痣都與李正澤的相差無幾。
“你收起笑容來看看。”她對著眼前男子發號施令。
男子看向長公主,見她點頭,這才收斂起笑容,神色變得冷峻。
溫雅柔連連拍手讚歎:“真的是一模一樣,若不是常日在一處的人,哪裡能分得清呢。”
男子見她高興,唇角微彎,正要笑,復又想起她的交待,往下壓了壓唇角。
長公主面上溫婉和煦道:“既然你滿意就好,也不枉母親費一番功夫。”
溫雅柔早就等不及,當下上前挽起男子胳膊道:“澤哥哥,走吧,我帶你去府中四處轉轉。”
男子又勾起唇角,笑道:“郡主殿下,在下公子川。”
溫雅柔不以為意,蠻橫道:“我叫你什麼就是什麼,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澤哥哥。”
長公主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笑而不語。
有侍衛走到她身前悄聲道:“殿下,此人是自己招惹上來的,屬下派去查底細的人說,他身份過分乾淨,可要再去細查查?”
“無需,只要柔兒喜歡就好,難得找到一個這般相像的。”長公主一擺手截住他還要說的話,繼續叮囑:“太子那處的痕跡可都抹乾淨了?如今多事之秋,往後做事都要萬分小心。”
“屬下已處置妥當了,當日去取藥的是太子府中侍衛,查不到咱們這。”他眼神瞧向適才二人消失的方向,遲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