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紅鶴將公子川親自去與王妃送喜帖一事報與他。
他才走到書房,聞言直接轉身回了內院。
正瞧見裴文君被侯媽媽服侍著喝藥,一張小臉苦得皺成一團。
見她喝下最後一口,侯媽媽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正要說話,見他進來,行禮後端著藥碗走出去將門帶上,竟是連蜜餞也忘了給她吃。
裴文君苦的舌頭髮麻,說不出話。
李正澤走上前去,將她擁進懷中,低下頭去品嚐她舌尖上的苦意。
裴文君一時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口中苦澀連帶著隻字片語盡數都被他吞吃入腹。
幾息之後,直至裴文君險些喘不上氣來,才被他放過。
她伸出纖纖玉指將他推遠了寸許。
“方才喝的是什麼藥?”
裴文君心中氣惱他不知節制,一時賭氣:“避子湯。”
李正澤擁著她的手倏地一緊,聲音中透著幾分試探:“你不想懷本王的孩子?”
她還沉浸於適才的火氣中,抬頭怒視他一眼,掙開他的雙手,轉身躺回床榻間。
他面上神色更沉幾分,見她不說,只當是預設,雙手垂於身側,身形無端顯出幾許孤寂。
………
嘉景帝近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還時時夢魘,呂公公便顧不得回府去,夜裡也要隨侍在旁。
只因皇帝夢魘時說出的話每每都讓呂公公心驚,若是這些被他人聽去免不得掉腦袋。
嘉景帝又一次從夢魘中驚醒過來,滿眼肅殺之氣,呂公公服侍在旁不敢動作,只等著他自己清醒過來。
“朕可是又說什麼了?”
呂公公遲疑一瞬道:“回主子萬歲爺,您適才時有囈語,奴才並沒聽清。”
嘉景帝神色稍稍和緩幾分,語氣蒼涼悲愴:“朕夢見乾兒了,他舌頭伸得老長,跟朕說是被人害死的。一連幾日都是如此,你說,可是有人害他?”
呂公公用手中巾帕替他擦拭面頰上的冷汗,道:“派去驗屍的內官都是宮裡的老人,想來也不能出錯。
許是先太子生前憤懣,死後心念不得化解所致,或可讓人為先太子超度一番,怨氣化解,方可早入輪迴。”
聽得他言,嘉景帝眯上眼,幾息之後,道:“此事交予你去辦,若是張仙人得空,就請他為乾兒做場法事。”
未待呂公公應聲,嘉景帝自顧道:“讓你手底下的人去查查乾兒的死可還有遺漏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