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秋衝著謝宣芳不屑嗤聲,隨著自家徒兒走出門去。
謝宣芳被他氣的沉聲罵道:“什麼破落戶也敢來打我府上的秋風,我就說她一個鄉野長大的招惹的都是什麼叫花子。”
一旁胡媽媽為她順氣,勸道:“人既然已經走了,夫人何必為此置氣。”
她還欲開口,突覺得手指奇癢,兩隻手去互相揉搓,亦不能止癢,緊接著臉上也癢,胳膊也癢,當下喊叫起來。
這廂,裴文君與木秋一同上了馬車。
上車前她親自將那包袱皮裡的物件收好,用塊帕子將那包袱皮包好讓芸兒埋掉。
掌心朝木秋伸出。
木秋裝傻:“作甚?師父的禮也都一併放在包袱裡,再要其他也是沒有。”
裴文君手指勾了勾,眉毛上挑,一副讓他從實招來的模樣。
木秋敗下陣來,從懷裡摸索一陣,才掏出個黑色小陶罐,放到裴文君手上。
得意道:“一粒即可解毒,為師念在你還要在裴府過活,可是給她留下情面的,不然現下就讓她曝屍當場,死得毫無聲息。”
裴文君無奈扶額,老一輩江湖人做事一向愛憎分明,殺伐果斷。
“我謝謝您給我留情面。”
若是真的讓當朝閣老的女兒,戶部侍郎府上的夫人意外身亡,他們這些人都不可能輕易脫身。
她倒出一粒丸劑,服下,又將剩下的收進袖袋中,還有大用處。
裴府前廳,謝宣芳手指已經撓出血痕,一向精心養護的指甲劈得不成個樣子。
胡媽媽在旁心疼不已,哭著勸她住手。
府醫趕到,瞧著這般模樣,連忙安排旁邊僕婦丫鬟將她雙手按住。
謝宣芳現下不只是表面肌膚感覺癢,恨不得就連五臟六腑,經脈骨頭縫裡都覺得奇癢無比。
胡媽媽上前催問:“還望快些開方才是,夫人這般可見是難受的緊。”
府醫號脈之後,連連搖頭道:“實在是小老二醫術不濟,竟查不出夫人症狀。不知夫人何時開始的這般發作?”
胡媽媽將方才的情形大致說一遍。
府醫忙問:“適才夫人碰過的包袱物件在哪?”
胡媽媽一怔,讓人去尋裴文君,小院只有侯媽媽一人在,哪裡還有裴文君的身影。
府醫無奈,只得先行施針,將她扎暈過去,免了現下的痛楚。
胡媽媽讓人去尋裴文君,又去衙門請裴之宥回府。
裴之宥回府見狀也無他法,又讓人去謝府送信,求謝閣老從宮中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