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了起來,甩了甩適才因太過用力打的有些痛的手。
那人的臉只怕要腫上十天半個月的呢,她出了這口惡氣,過癮極了!
衝著仙月一拱手道:“今日裡給姑娘惹了麻煩,是在下的不是。它日若有事相求,可到裴侍郎府找我。”
仙月衝她跪地磕頭:“多謝公子今日出手相助。那明公子在京中極有權勢,萬望恩人還是要小心為妙。我現下已是自由身,也不怕他來尋我。”
“放心,他自是尋不到我。這些銀子姑娘收著用,且當是我今日的賠罪。”
裴文君將仙月扶起,讓芸兒將剩下的碎銀子都就拿出來交給她。
仙月還想婉拒,被她止住,三人怕後面的人再追來,各自散去。
芸兒去叫童兒趕來馬車,一同回了府。
馬車一入府,門房的自有人去回稟了謝宣芳。
謝宣芳將桌案拍的啪啪響。
“下午出去,夜半才歸家。哪裡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山野村婦都不如。”
胡媽媽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夫人莫氣,現在二小姐還在病著。若是夫人因為晚歸的事懲治了大小姐。老爺那裡不免以為您是因著昨日的事嫉恨她,不若咱們從長計議。”
想起女兒那被痛的死去活來的樣子,她心中恨極了裴文君,此刻就想活剮了她。
謝宣芳看著桌案燭臺裡跳動的燭火,眼中閃現一抹狠毒之色,幽幽道:“昨日她下手那般狠毒,傷了我然兒的手,以後還可能就此留了疤。
我豈能輕易放過她,當年能將她趕出府,今日也是留她不得了!”
手中的剪刀狠狠地剪斷了眼前燭火裡的燈芯。
翌日,裴文君就讓芸兒去打探了那昨日明公子的身份,這才得知昨夜裡一時氣惱,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又聽芸兒說今日街上多了許多官差,似是在大肆搜查昨夜裡在醉煙樓鬧事的人。
她心下有些後悔,但昨夜那種情況下,若不出手也不是她的性格。
幸而昨日是男兒裝扮,又早早的脫了身,想來也不會被查到,這才放下心來。
為著以防萬一,還是要在這京中找出個可供她用的權勢才是。
當初結的善緣,現下也可以拿來用了。
午後,裴文君拎著一袋子銀針去了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