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命運弄人罷了,婷兒情路一路坎坷,遇人不淑,現下能有溫駙馬這般在意,又甘心為她籌謀的人,實屬難得,若是真的涼了他的心,還不定要生出什麼禍事來。”
嬤嬤憂心於太后的身子,勸慰道:“您的身子才好些,太醫說不能累著,還是先去歇息完再來禮佛吧。”
“我這把老骨頭能撐到什麼時候我還是心裡有數的。”
太后這般說著自顧走到佛像前的蒲團上,屈膝跪坐下去。
嬤嬤無奈搖頭,只得走到一旁去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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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川自那日聽得溫雅柔的話,便起了心思,暗中吩咐人去順著行商這條線索去北境之地調查格日勒的來歷。
溫知初很是喜愛自家這個女婿,似乎也是因著二人相似的成婚經歷,他對公子川頗為照顧,在京中便訪舊友都帶上他,一來為他結交人脈,二來讓他有些正事做,將來也好繼承自家衣缽。
郡馬與駙馬一樣,都不能入朝為官,在這個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京城,只能經商難免背地裡讓人看輕,也只能多掙些銀錢傍身。
因著這些,溫知初與他惺惺相惜,竟生出些忘年交之感。
公子川日日跟在他身邊,滿京城參加各種詩會酒宴,結交諸多京中權貴,也大多是在仕途上不得志,在其他方面很有一些長處的。
溫雅柔本以為父親回來後母親的做派能有所收斂,孰料事情並未能如她所願。
她討厭的人依舊住在府中,父親卻日日拉著她的夫君在各府中游走。
母親自從上次被太后叫進宮中敘話,回來後和父親的關係似乎是和緩了許多,兩人雖仍是分房而居,見面卻是有說有笑,很是相敬如賓的模樣。
她心中惱怒於父親這般的性情,又有些心急於自身的事。
先前她也曾數次找太醫號過脈,太醫只說她身子康健,只要喝上補藥,不久便可有孕。
她已然喝了許久的補藥,無奈近日公子川每每歸家都是夜半之時,身上又沾染一身的酒氣,回屋倒頭便睡。
知曉他是跟著父親一同出府,在外也不能有什麼出格的事。
這些時日兩人不曾同房,她心中難免著急子嗣一事,私底下找人從外頭尋來些於此事上能有助益的藥,靜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