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還不時移著眼神偷偷去看李正澤。
裴文君自然是看到了的,她只當沒看見,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先為你診脈可好。”
“是。”裴嫣然嬌滴滴的答應著,起身就往裴文君旁邊的方向走去,那處正坐著李正澤。
他本就很是煩悶與裴文君的親近時光被人打攪,對方是王妃的親妹子,自己這個當姐夫的也不好出言將人趕出去。
察覺到她時不時看過來的眼神,他心中惱怒裴文君還在那傻呵呵的笑。
他起身下地,冷聲道:“我先出去一趟,晚間回來與你一同用飯。”
裴嫣然被他嚇的頓在原地,直到他走出房門,這才回過神來,聲音裡不復先前的婉轉,多了幾分無由來的緊張。
\"我可是惹姐夫生氣了?不如我改日再來。\"
裴文君豈能讓她這般輕易逃脫,伸手將她腕子拉住,細細檢視起她的脈象來。
要說裴嫣然的病情算是極為兇險的一種,得此症的人多半會渾渾噩噩度過餘下時日,她能恢復神識清醒已然是萬幸。
見她脈象並無異常,又思及到底是要給她點教訓,免得她惹禍上身,裴文君讓她躺倒在軟榻之上,親手為她施針。
裴嫣然躺在適才李正澤躺倒過的位置,鼻息間隱隱還能聞到那人身上的清冷香氣,沁人心脾。
回神間她便覺得今日的針扎的比往日都要疼上一些,起初那痛感還能忍受,後來竟然疼出滿身冷汗。
一旁坐著看書的裴文君瞧見她忍痛的模樣,心下腹誹,若是她能知道此間一番用意,及時醒悟,不做其他肖想,自然是能保住她自身的日後榮華。
若是她還這般執迷不悟,便不能怪她這個做姐姐的了。
直至裴嫣然痛的實在忍不住,裴文君才緩緩將一根根寸許長的金針拔出,對著她道:“這次施針你出了汗,不能見風,要好好在屋中將養些時日。
現下春寒料峭,還是等到夏日再出來走動吧。你這病,一次養好方為正道。
若是這次不好好徹底去病根,以後稍微遇到點動靜,便會復發,屆時再想好就是難上加難了。”
裴文君一番話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她能聽進去幾分便要看她的造化。
裴嫣然忍受著身上蝕骨般的痛意,笑著道謝:“妹妹多謝姐姐施針相救,今日大恩沒齒難忘。”
她被丫鬟扶著慢慢走回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