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要顧惜自己的身子,太子畢竟已經先去......”
許久之後,嘉景帝才緩和過來,神色恢復如常。
“朕的乾兒本是自小教導在朕身邊的,處事一向妥帖,就是被他姑母帶壞的,才會那般醉心於權勢。
若不是有她在旁慫恿,推波助瀾,他不至於行之踏錯,做下逼朕讓位的事,朕既然將他立為太子,便是要將這千里河山交付於他,他那般急做什麼?”
皇帝的眼中不復往日清明,落下幾滴濁淚來,素日裡百折不屈的脊背微微佝僂著,似快要承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打擊。
呂公公抬起袖口拭去眼角的淚,聲音中也透出幾分哽咽。
“萬歲爺您不可再這般神傷,要顧惜您的龍體呀。太子既已仙去,便讓他早登極樂才是,而今最緊要的是立下新太子。有了國之根本才能穩定朝堂,免得再次被有心之人從中作梗。”
呂公公一番話說的意有所指。
嘉景帝似才幡然醒悟一般,急忙道:“你說的對,朕要現在就立下太子,你去宣召,即刻將老二立為太子。
老二自小不得她姑母喜愛,這般便不能被她所利用。速速派人去將那公子川捉來見朕。”
呂公公面上似有些為難,解釋道:“郡馬才與清河郡主大婚,若是僅憑一個府中管事的說辭直接審問,怕是要惹惱了長公主殿下。可巧她二人今日來宮中給太后娘娘謝恩,現下應還未出宮。”
“速速派人去將他給朕叫來!”
呂公公立刻吩咐人去辦。
溫雅柔適才身上荷包丟了,怕惱有心之人撿到惹事,公子川帶人去尋。
她便在宮門口的馬車上等著他回來,左等右等都不見他出來,當下讓人去找,才得知他是被皇帝差人叫了過去。
她心中不免起疑,皇帝舅舅自從習道之後很少再過問他們的事,便是有聖旨或者恩賞也都是讓人賜到府中,很少這般召見人。
當下讓人回府去將訊息告訴長公主,而後親自入宮去尋人,
嘉景帝冷眼瞧著跪在大殿裡的男子,一時有些分不清他是李正澤還是公子川。
世間怎會有如此相像之人,眉眼別無二致,身量相當,若不是他提前聽說還以為是一人分飾。
“你可知朕為何要召你來此?”嘉景帝冷聲道。
公子川重新伏地跪下:“臣不知。”語氣鎮定自若,半點沒有害怕的意思。
一旁的呂公公掀起眼簾去打量著他,見他一身正氣凜然的模樣,倒是半分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的模樣。
“太子死的那晚你在何處,與何人在一起,可有人能作證?”嘉景帝懶得與他周旋,直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