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儒聞言只覺得渾身一顫,似乎感覺脖子有些發涼,不過隨即想到了什麼,又惱怒道。
“李修玄,你休要如此狂妄,馬首席在此,還輪不到你在此猖狂。”
“好了,都別吵了,諸位都是丹陽城的長老,如今張長老屍骨未寒,我等卻在此爭吵成何體統。”
“可是,李修玄他……。”朱孝儒見馬首席終於發話,本欲再說什麼,不過被馬首席手勢制止了。
“是不是魔道六宗,也只是在下的猜測,諸位豈可自亂陣腳。”馬首席瞥了一眼在場的幾位長老,平淡的說道。
“哼,我看諸位恐怕是看張長老不是三大仙宗之人就不想過多招惹是非吧?當初將張長老推選為丹陽城第十大長老時,也不見諸位反對吧,為何?你們不就是看中了張道友陣法宗師的身份嗎,怎麼,現在丹陽城的護城大陣已經完善了,而張長老這位陣法宗師現在成了地下亡魂,一個個就人走茶涼,聽到魔道六宗一個個都當縮頭烏龜了?”藍袍修士一臉的惱怒道,看著眼前的幾位長老。
幾位長老聞言都不敢跟藍袍修士對視,似乎心中頗為愧疚。
李修玄看了一眼藍袍修士,給了對方一絲眼神的肯定,又看了一眼其他在座的幾位長老,心中越發不屑。
“一群腐朽的老頑固,也不想想,張長老既然作為丹陽城十大長老之一,卻突然外出悄然離去,被賊人暗算,為何是張長老?不是在座的各位?諸位考慮過這個問題沒有?”李修玄嘴角上揚,略帶諷刺的看著幾位無動於衷的長老。
“李修玄,你說清楚,你說誰是老頑固呢。”朱孝儒總覺得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罵自己。
李修玄都懶得理會他,只是摸了摸背後的巨劍,又摸了摸脖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惹得朱孝儒又氣又怒,卻無可奈何。
朱孝儒本就是在場中實力最弱的長老之一,自從百年前僥倖結丹後,預感自身潛力已經到了盡頭,這輩子怕是無望元嬰了,也就徹底擺爛,不再堅持修行,開始貪圖享樂,現在都還是金丹初期,神通法術也是平平,但是卻越發重視臉面。
“為何,自然是因為張長老不是三大仙宗之人,賊人懼怕我等三大仙宗,不敢招惹我等。只可惜了張道玄,一身陣法宗師的本領,如若答應老夫邀請,加入我太虛宗,有太虛宗的名頭在,又怎會遭此劫難。”姬姓長老一臉的惋惜道。
“果然愚不可及,對方都敢殘害丹陽城長老了,既然還覺得對方會懼怕三大仙宗的名頭?而且,大家都知道張長老一門心思都花費在陣法上,基本很少外出遊歷,也未曾聽聞與誰結仇,又怎會有仇人花費那麼大心思去害他?為何害他?而不是諸位道友?恐怕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李修玄侃侃而談道。
“李道友的意思是,對方衝著丹陽城來的?”七旬老嫗聞言眉頭微皺道。
“不可能,丹陽城的陣法經過歷代陣法師加固,早已經固若金湯,就是元嬰期修士前來,有各位長老主持陣法,也休想在我等手裡討得便宜。”朱孝儒冷笑一聲,隨即傲然道。
“陣法?陣法?不好,莫非對方滅掉張長老的原因是想破壞陣法?”藍袍老者聞言,臉色一變,不可思議道。
“有何不可能?要說整座丹陽城誰對這座陣法最熟悉,理解最深,非張道友莫屬了,而對方挑選張長老動手的動機也就能理解了。若動手之人若真是魔道六宗,那丹陽城怕是危險了。”李修玄此刻也是有些凝重的說道。
“李小子,你休想在此胡言亂語,駭人聽聞,丹陽城……”
“好了,李修玄道友的推測不無道理,如若對方真是意在丹陽城,這就不是我們能夠做主的了,我建議立刻上稟宗門,看看宗門有何決斷,諸位舉手表決吧。”馬首席聞言,臉色也有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