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起身道：“你們！”
朱孝茹聞言猛地推開聶小凡，臉色緋紅道：“這是你的懲罰！”
聶小凡摸了摸嘴唇，道：“那！咱們打平了唄！可以翻篇了吧！”
朱孝茹沒有理他，她看向聶開，道：“弟弟走，姐帶你吃好吃的！”
“要得！”
聶開欣喜道。
……
馬蹄崗，
蒂衛傢俬廠，轟鳴的機器聲與木屑共舞著，操作機器的工人在忙碌著。
聶小新戴著口罩來回走著，其他人或坐或趴，都在自己工位上發呆。
陳勇和張成走進了進來，二人朝著聶小新走去。
“二位！去開會了？”
聶小新看著走來的二人。
陳勇笑道：“開錘子會，就在那裡聽他們吵，科長說要不了那麼多人了，要撤一部分！組長們不同意了，都怕自己的組被撤掉！”
張成看了看陳勇，道：“陳林坤，你小點聲！”
聶小新看了看沒事做的員工們，道：“不太妙啊！”
張成面無表情道：“我老鄉在八廠，他已經兩天沒去廠裡了！”
陳勇看著聶小新，道：“咱們白班和夜班合併的第一天我就猜到了今天的局面，大家都精著呢，難搞哦！”
聶小新搖了搖頭，道：“最後看領導怎麼說吧！”
就這樣，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焦慮的日子最難熬，在彷徨中等待，訂單量還在減少，工人的工資也相應縮水巨大，在這種情況下，部分員工自己辭職了，部分還在堅守觀望，也有的員工覺得只要不解僱，這樣反而輕鬆，也挺好。
這樣的歲月蹉跎中，五一勞動節過去了，經濟蕭條初露端倪，職場優勝劣汰的殘酷戰爭變得更加變態。
五月開始，工廠將恢復白夜班，從管理到一線工人，將進行淘汰制。
對於磨砂二班來說，將減少一個班，也就是說，班長聶小新和張成只能留一個，技術員陳勇和阿莫也要走一個。
阿莫現在是聶小新夜班的技術員，有哥哥組長身份的加持，他似乎不擔心。
聶小新剛進車間，便仔細研究著月計劃，他看了看走進來的青年，道：“阿莫，馬上組織開會！”
阿莫道：“白班還沒下班，要現在嗎？”
聶小新皺眉道：“又不會影響他們，快，看看人到齊沒有！”
“好的！”
阿莫說完朝著操場跑去。
聶小新拿著月計劃大步走出車間。
張成和陳勇對視一眼，擦了擦汗水後繼續幹活。
……
bJ，
某一車站，售票廳外面，一個小麥色膚色的高大青年看著人來人往的人們，他一身短袖短褲，手提公文包，一身肌肉精瘦壯實，烏黑密實的短髮顯得乾淨利落，他深邃的目光打量著每一個人出來的表情。
此時，一個地中海髮型的漢子扛著麻袋走了出來，看著他臉上的失落之色，青年邁出青筋粗大的長腿緩緩走去。
“大哥！你怎麼啦？看你好像不開心呢！”
漢子看著青年剛毅的五官，道：“沒票了！俺想回河南，他們說沒票了！要等明天！”
“哦哦！這樣？”
青年說著看了看漢子，道：“那真是太巧了，俺也想回河南！哎，你河南哪裡呢？”
“平頂山！你河南哪裡的？”
“我也是！”
青年欣喜道。
漢子仔細打量著青年高大壯實的身軀，笑道：“老鄉啊，看你這身板就像河南滴，可惜不中，沒票了！”
青年笑道：“沒事，我今天不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