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跑的方向,是盤龍集團大門的正北面,那裡全都是密集的居民區,以他的身手,逃進那裡,再想抓住他,將會變的無比的困難。
便衣們呼啦啦的追了過去。
肖衛國這個時候也沒空搭理這事,焦白把已經沒有暈死過去的肖保軍抱進車裡,和肖衛國並排放在一起。
周若蘭也哭著擠上來,把肖保軍的身體抱在懷裡。
“快,縣立醫院。”
肖衛國咬著牙吩咐了一聲。
沒用他催促,焦白早就跑到前面,跳上車子,一腳油門就向縣醫院駛去。
後面,肖衛國一邊咬牙忍著疼,一邊看著身邊倒在周若蘭懷裡的肖保軍。
現在他的臉色越來越黃,大量的血液還在不斷的從他肋下湧出,加上肖衛國的血,整個後排座位上都瀰漫著血腥味。
“千萬不要出大事啊。”
肖衛國在心中暗暗祈禱著。
肖保軍是肖文進的獨生孫子,家裡的一根獨苗。要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喪命,自己將來怎麼和老人家交待啊。
至於肖保軍為何會及時出現,救下週若蘭,肖衛國現在沒心思問。
在焦白拼命的加速下,車子很快開進縣醫院。
嘎吱一聲剎在醫院門口的臺階前。焦白跳下車子,一邊大喊救人,一邊和周若蘭一起,把肖衛國抬出車子。
肖衛國也跟著下了車,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肩膀,臉色鐵青無比。
很快從醫院裡跑出來幾個穿著白衣服的醫護人員,翻開肖保軍的眼皮看了一下,馬上就把他放在擔架上,抬了進去。
周若蘭一邊呼叫著肖保軍的名字,一邊跟著飛奔。
肖衛國則在焦白的攙扶下,來到急診室。肩膀上流出來的鮮血,已經把他的半邊身子染紅。
急診醫生檢查後發現他的傷口雖然很長,好在並不太深,幫他清洗了一下後,打上麻藥,幫他縫合了起來。
打上繃帶,包紮好之後,叮囑他第天過來換下藥,就放他離開了。
出了急診室,肖衛國顧不上半邊身體的衣服黏糊糊的,忍著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直接來到了二樓手術室。
手術室的玻璃門緊緊關著,周若蘭正蹲在旁邊的地上,兩眼發呆的看著手術室的門。
她的衣服上和臉上,也沾了不少鮮血,整個裙子下襬都是殷紅的顏色。
“周老師,保軍哥怎麼樣了?”
肖衛國上前,輕輕的問她一句。
周若蘭緩緩抬起頭,那兩明亮的眼睛裡,還沁著淚水。
慢慢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其實,不用問,肖衛國也知道肖保軍的情況不會太樂觀,那接近半尺長的尖刀,整個的捅進肖保軍的身體,誰知道會傷到什麼內臟。
“周老師,坐下等吧,光在這蹲著也沒用。”
肖衛國和焦白一起,扶著周若蘭在手術室外的連椅上坐了下來。
肖衛國也在挨他不五遠的地方坐下。
兩個人身上都是渾身的血跡,出神的眼光盯著手術的門,各自想著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