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得出來對方是想談談的。
“你把這次事件定性為工人過失和廠長收贓,別再往下查了,”張樂蘇用著近乎命令的語氣說道。
“你是不是瘋了,”楚明問,“一個躲在陰暗裡的蛆蟲,有什麼資格站在談判桌的對面。”
“你是想要籌碼?”張樂蘇問。
楚明沒說話,算是預設了,只要對方敢露出些資訊,大機率會被巡查司給追蹤到。
張樂蘇陰森地笑道:“不知道廠外幾千名普通人的性命夠不夠當籌碼呢。”
楚明心頭一跳,他立馬看向周圍。
敵人在附近?
一個武道家,哪怕只是打破第一極限,也足以把這一片鬧個天翻地覆,沒有人擋得住他。
“怎樣,考慮清楚了嗎,”張樂蘇冷笑一聲。
“嗯,我看著呢,你動手吧,”楚明說。
張樂蘇嗆得直咳嗽。
你看個毛,說的好像自己是個武道家一樣,能阻止他還是怎麼著,說話這麼從容自信。
“你以為我不敢動手?你有考慮過死上幾千人會有什麼後果嗎,”張樂蘇火冒三丈,感覺被輕視了。
“我當然知道,無非就是府城裡下來人,該停職停職該調查調查,盧隊長,你和這位關係應該不錯,來和他說說我的職務會受到什麼影響,”楚明把手機遞給盧啟盛。
盧啟盛冷汗唰地下來了,語氣小心謹慎,“以秘書的職務…從工作角度來講缺乏擔當和責任,從道德層面來講缺乏同情心,如果發生大型惡性傷人事件…只要盡力,一般是無罪的。”
意思就是沒影響嗎,張樂蘇無語。
“聽到了?你可以動手了,我還要去檢視汙水處理區域,沒時間等你太久,”楚明說。
張樂蘇氣得牙疼,“你難道沒有一點仁義道德可言,要眼睜睜看著上千名無辜的民眾全部死在你面前嗎。”
楚明語氣顯露出絲毫不在意的模樣,“留你在陽城,幾百萬民眾都要受到危害,用幾千人的性命換百萬人的性命不是很值得嗎,所以你什麼時候進場,我好讓大家準備一下。”
張樂蘇遲疑了,對方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難道還有外援在附近?究竟是誰給了他挑釁自己的底氣。
還是說他在故意詐自己。
“就這事?要辦的話趕緊,我先掛了,”楚明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心臟砰砰直跳,他深吸一口氣。
說不準敵人就在附近準備出手,他不能露出絲毫異樣,必須保持一種從容不迫的心態,哪怕下一秒會死。
周圍黃清河等人身體繃緊,聽敵人的語氣大機率會是個強敵,死亡的氣息壓在身上,讓眾人感到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