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需要的布莊我也已經安排好了,只是現下還缺個管事的,這兩日我在此處的人手裡找一個先頂上。
洪親王府出來的繡娘我也已安排在新建的宅子裡,每日裡做工,現在已經攢了一批繡品。
主子要用時提早通知就行,我讓那楊老漢用船運貨能比馬車快上不少呢。”
說完又壓下聲音道:“那兩處出來的物件我已親自送到了老王爺的宅子那。”
牧其兒知道他說的是那兩處出來的金子,點點頭。
滿意的讚歎道:“你做事,我向來放心。現下年關將至,正是各處生意往來最多的時候,正好藉此機會,先走上兩趟。
一來試試水,二來也能讓底下人都歷練一番。你在一旁瞧著,若是堪用的就都提拔上來。”
那日松連連點頭,心下思慮將手下一眾人一一過了一遍。
晚間,牧其兒著人在茶樓安排了接風宴,為那日松這次帶來的人接風洗塵。
眾人眼看著竟是嘉和格格親自宴請,當下懸著的心才落了地,不免期待起日後的草原生活。
田三及後廚的一幫人手也被帶了回來,當晚他便在那日松的舉薦下做了這幾桌宴席。
一時賓主盡歡,直至夜半方才散去。
眾人各自安置在分配到的宅院歇下。
那日松被楊進扶著進了牧其兒為他留的宅子。
圖紙都是出自那日松之手,無需他人引薦,他也知道路。
屋子白日裡已經由牧其兒派過來的僕婦收拾乾淨,也燒了地龍。
那日松晚間喝了不少的酒,又被屋內的熱氣一蒸,醉意更勝了幾分,進屋便癱倒在了炕上。
楊進費力的幫他將外袍脫掉,扯過被子蓋好。
熄了燈,轉身出去。
到了主屋旁邊的幾個屋子轉了轉,其餘屋子都沒有燒地龍,也沒有收拾。
冷冷清清,連個能躺的地方都沒有。
他只好回了主屋,黑暗中摸索著開了櫃子,找出一床被褥想著在主屋的地上湊合一晚。
迷濛中的那日松被一陣動靜吵醒,睜開朦朧中的雙眼看去。
急忙出聲:“你躺地上做什麼?這個天氣睡地上,不是要凍壞了。來,躺炕上。”
說完他自己往炕裡面挪了挪。
正想往地上鋪蓋裡鑽的楊進聽完身子頓了頓,思慮一瞬。
現下若是凍壞了白日裡還要誤事,還是聽主子的吩咐,上炕睡的好。
當下也不遲疑,脫了外袍拿起被子到了炕邊躺下。
那日松睡覺向來不周正,當初打炕時便往外拓寬了一尺,兩個人睡也不顯得擠。
楊進連日來跟著趕路也沒睡好,現下躺進暖和的被窩裡睏意上湧,不一會就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二人都被各自的睡姿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