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牧其兒住在大帳中。
因著一些打算,她沒有帶任何人在身邊,只她自己,夜裡將門關好,自顧睡下。
後半夜正是人睡意正沉的時候,門開了。
一個靈活敏捷的身影悄聲摸入帳中,向書案旁走去,悄無聲息地取了那案子上的一個放信件的匣子就要轉身。
牧其兒早已在被子下開啟手鐲上的環形圈,一起按下兩枚寶石機關。
“嗖”“嗖”兩聲極其細小的聲音,那人就倒在地上,盒子散落在地,那裡空空如也,哪裡有什麼信件。
那人心知是中計了,慌忙忍痛起身想向外跑去,牧其兒將胳膊抬起又按下兩枚寶石,那人應聲倒地,再也起不來。
牧其兒點燃油燈,見著她帳中亮起燈光,阿古拉就帶著人圍過來了。
侍衛將那人面罩摘下,竟然是蘇日娜的侍女烏雲。
烏雲一臉憤恨的看著牧其兒,身上被射中的位置鑽心的痛。
阿古拉厲聲喝道:“是何人指使你的?快快招來!”
烏雲抿著嘴,並不應答。
牧其兒笑意淺淺,道:“你若是還不說,一會毒藥入體,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沒人能救你!”
她聞言,似是有些著急了,道:“是福晉,是她讓我來的。”
阿古拉和牧其兒對視一眼,他倆白日裡故意演了一齣戲。
只說這匣子裡是皇帝給的佈防圖和一應重要信件,若是丟失必是滅族的大罪。
說的還十分大聲,生怕其他人聽不到似的,偏就有這蠢的上了鉤。
“哦?你說福晉要你偷的!這些東西對福晉來說不過是廢紙,她要來何用?”
烏雲仍梗著脖頸道:“我怎麼知道,不若把她喊來問一問便知。”
“還嘴硬?你離毒發身亡還有一盞茶的功夫,
若再不說,就真的沒有機會了。”牧其兒坐在椅子上,神色淡然。
似是她說不說都無所謂般。
彷彿真應了牧其兒的話,烏雲覺得那些傷口處更痛了。
她還不想死,只得如實招來:“是福晉的兄長派人聯絡奴婢的,若是奴婢不照做,家人性命不保。
格格你是知道的,奴婢是陪嫁過來的,家人都還在巴林部生活。奴婢不得不做呀。”
“你取完要如何給他?”
“都是福晉的嫂子過來時給她。”
“若是像今日這般重要的東西,你定然沒處去藏,必然需要快快的給了去,可還有其他法子?”
“只需在帳子上插一盞黃色小旗,將東西放在帳子後,用石頭壓住。
他便會來取。”
“是勃古爾親自來取嗎?”
“奴婢不知呀,還未曾用過這個法子。”
看她不似撒謊,牧其兒示意侍衛幫她把銀針取下。
侍衛取下銀針後,將銀針還給牧其兒,便要拎著烏雲下去關押起來。
烏雲忙喊:“解藥,快給我解藥。”
牧其兒看她一眼,“你該慶幸我的毒藥還沒到,若是這針上淬了毒,定比這難受一千倍。”
烏雲傻眼 :“你竟然騙我!”
“兵不厭詐知道嗎?”牧其兒不再理她。
找出塊帕子將那銀針細細的擦拭乾淨放回鐲子裡,扣好環形圈,才放下心來。
下次若是見到阿日斯蘭還要問問他在哪裡做了這對鐲子,可有多餘的針,這用完還要再找回來,怪廢功夫的。
夜半,突然想起那個一身肌肉,身高腿長的男人,也不知他現下在做什麼。
牧其兒搖搖頭將念頭甩開。
阿古拉安排完侍衛正走回來看她,你搖頭是烏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