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祿公公的聲音永燁大踏步進來了。
佟宛兒恢復了溫婉賢淑模樣,溫柔說道:“皇上恕臣妾不能起身相迎。”
“愛妃免禮。太醫怎麼說?”永燁扶著佟宛兒半靠在自己身上。
“太醫說胎像穩固,只需要再靜養些時日。”佟宛兒不動聲色的用手環上永燁的腰。
永燁只覺的腰上一隻小手揉捏瘙癢,不得要領。
“莫要胡鬧,你還需靜養。”永燁血氣上湧,臉皮紅了起來。
佟宛兒看著他那不禁逗的模樣,嬌笑著撒嬌:“皇上!”
“朕還要去處理政務,看愛妃大好朕就安心了。你安心休養,等朕有空再來看你。”永燁說完起身走了。
佟宛兒感覺到永燁不像之前那樣痴纏自己了。有時來也只是為了問問腹中孩子的情形。
自己有了身孕就不能承歡,必然就會被冷落,若是這胎再留不住,時間久了更是失了聖心。
既然李太醫說收效甚微,不若......
佟宛兒計上心來。
永燁出了儲秀宮,李太醫正在外候著。
看見皇上出來,忙上前行禮。
“德妃胎像如何?”永燁擺擺手問道。
李仲忙跪下磕頭請罪:“陛下恕罪,微臣今日號脈,察覺胎像微弱,恐怕是要胎死腹中了。”
永燁頓覺無力之感來襲,雖是已有了心理準備,聽到這樣說,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小祿子忙上前扶住皇上。永燁堪堪借力站住,“你退下吧。”
說完就自己向前走去,小祿子在身後猜測著自家主子的心思,應該是太過傷心所致吧,畢竟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
永燁渾渾噩噩的向前走著,不知不覺間來到了皇后的宮外。因著禁足,大門緊閉著。
只聽得院內的歡聲笑語,就知她過得多麼肆意瀟灑。
是了,她向來不在意自己的。遙想起兩人小時候這個小丫頭每次來京總是跟在自己身後,像個小尾巴一樣。是從何時,二人疏遠至此的呢?
小祿子見皇上站在坤寧宮外良久,更深露重,只得上前小聲說道:“皇上,保重龍體要緊呀!”
永燁回過神來,“回宮。”
若是吳如海在此,定能說出些話來給皇帝解解悶。但小祿子新近才貼身伺候,自是不敢亂說話。只得跟著皇上身後回了乾清宮。
卻說李太醫退下之後又去了太后處回稟。
蘇沫兒在院中聽李太醫秉明就讓他退下了。
太后正在屋內小憩。桌上一隻銀鎏金鑲百寶香爐中燃著安神香。
聽到腳步聲太后緩緩睜開了眼。
蘇沫兒看到太后醒了,忙走上前去回話:“李太醫說德妃的胎怕是留不住了,皇上聞訊差點站不住。”
太后心疼的嘆息:“真是難為他了。那佟氏可還安穩?”
“說是德妃娘娘找他要治後背疤痕的藥,李太醫以不善此道給拒了。”蘇沫兒將太后扶起身靠在墊子上。
“若此番之後她能安定下來,留她一命也無妨,但專寵斷然不可。那察哈爾部的格格到哪了?”太后接過水杯淺飲一口。
蘇沫兒憂慮著說:“前幾日已到京中,一切事物內務府和禮部均已安排妥當,只等欽天監擬出好日子接進宮中。”
“新人早日接進宮中也好為皇帝分憂。察哈爾部的打算哀家豈能不知,但一切皆應以皇家利益為重。
皇帝和皇后如今這個樣子也不能置皇家子嗣於不顧,若新人能得皇上寵愛,就由他去吧。”太后心中嘆息,如此也能對得起先帝了。
“皇后的禁足這些時日也該解了,新人進宮還要皇上皇后同授冊寶,莫讓新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