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其兒也剛到不久,那日松將今日見到賀希格時的情景才跟她說完。
木小小就進了門,她上前給牧其兒行禮。
牧其兒抬手示意免禮。
木小小卻沒有起身,她道:“屬下給主子請罪,是屬下之錯,惹得主子為救屬下險些遭人暗算。”
回來的路上那日松將回程路上遇刺的事情也告訴了木小小。
牧其兒起身上前扶起木小小道:“遇刺之事,與你無關,你不必自責。我便是不去,他們該動手的也是要做的。”
木小小紅了眼眶,還待說話,被牧其兒止住了話頭。
她繼續道:“現下唯一要緊的,你要如何處置海貝勒此事。他孤身一人追出來,定然是隱了行蹤的。此次你若是不願,誰也不能把你帶走。”
一旁的那日松連連點頭,表示贊同自家主子的話。
“屬下原就是想服侍在主子身邊一輩子,永不嫁人的。”木小小說著嵌在眼眶裡的水珠終於撲簌著落下。
牧其兒斟酌著用詞道:“我看他待你確實是真心,你若是也喜歡她,不必太過在意其他。”
木小小思緒紛亂,一時難以理清,只得嘆息道:“還望主子容屬下細細思量一番。”
“你且放寬心,他還需在此養傷。你二人將話說開,切莫再有不必要的誤會。”牧其兒勸慰著她道。
木小小連連點頭。
牧其兒看她思緒平靜了些,便先行回了隔壁院子。
去廚房檢視藥爐的那日松回來道:“藥已熬好,可是要現下喂他?”
“我去。”木小小慌忙起身,拭乾臉上的淚起身去了廚房。
她端藥回房,坐在賀希格身前喂藥。
適才睡得安穩些的賀希格,因著高熱臉頰更紅了幾分。
呼吸裡也帶著幾分噴薄的熱氣。
木小小端著湯匙吹涼之後小口小口的給賀希格喂下,邊喂邊輕聲在他耳邊說話。
一碗藥湯足足用了半炷香的功夫才餵了下去。
餵了藥下去,賀希格的臉頰依舊紅的厲害。
她又依著圖雅的囑咐,去打了熱水給他擦身子。
雖說兩人早就有了肌膚之親,可是在他昏迷狀態下為他擦身子還是第一次。
木小小顧不得害羞,只當賀希格是一塊凍肉仔細的給他擦拭降溫,期間又出去換了幾盆熱水。
只不過,不經意間碰觸到某些位置的時候,只是一帶而過,不敢去細究。
便是如此,擦完一遍,木小小也是出了一身的汗。
怕他再發高熱,她坐床邊一直陪著。
賀希格醒來的時候,便是看到木小小和衣坐在床邊靠在自己身上熟睡的樣子。
他還以為是在夢裡,不禁苦笑著扯動嘴角。
周身傳來的痠痛感卻又真實的可怕。
他看向屋內四周的佈置,難道這不是在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