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處床上只有穿著一身藕荷色中衣的阿茹娜,她一旁的床側放著一個軟枕。
就是那處凸起讓銘桀誤會這處還有其他人。
阿茹娜厲喝出聲:“你竟然敢如此這般不知羞恥,我定要到父皇母后跟前去告你。”
說完她便怒氣衝衝的走至外間的椅子上坐下。
銘桀又四下掃視了床榻,確實是沒有其他人的痕跡。
轉身臉上才掛上了笑意:“二姐,你別生氣嘛,我不過是跟你鬧著玩。”
“若無其他事,你便退下吧”阿茹娜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目的已達到,他便不再多留,轉身離去。
老管事慌忙跟上,將他一路送出大門外。
屬下見自家主子施施然的走了出來,便上前去問。
銘桀只是搖了搖頭:“此事仍是透著蹊蹺,讓人盯著點。但凡有可疑人員,立刻拿下。”
待他回到皇子府,去追蹤馬車的侍衛也回來覆命,只說跟著車轍印繞了半城,那馬車便消失不見了。
已經收拾妥當的勃古爾正在與銘桀議事,聽完他們的稟告。
便知蒙克定然是還在城中,只要沒走出城去。
那便還是有捉住他的機會。
當下他緩緩開口:“你有幾分成算?”
銘桀知道他說的是登上王位之事。
“八分。”他有些洋洋自得起來,諸事皆宜,只欠東風。
母后早已與他傳了話,父王只怕就在這幾日了。
“八分?”勃古爾痴笑。
自他先前打探的訊息,便知道異族的太子是國王自小便教養在身邊的,待人持重,謙和有禮。
身後仰仗著一眾老臣的扶持,又因年少時便在軍中歷練許久,深得軍中將士的支援。
反觀眼前這個三皇子,自小被慣的無法無天,肆意妄為。
向來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豈是自以為掌控住朝臣就能行的?
銘桀看他神情,便知是瞧不上自己。
想他一個遠走他鄉逃亡來的人,還有臉笑話自己?
安排去邊境打探的人已回稟了訊息,勃古爾是因為吿御狀不成,反被以叛國罪查抄了本族,皇帝還在下令四處懸賞他。
若是自己拿他去找那皇帝討個恩賞,換些銀錢糧草也不是不行。
勃古爾並不知道對面的三皇子已經打起將自己賣了的主意。
當下仍幫他分析道:“自古對弈,必是知己知彼,才會百戰百勝。
現下你覺得已有八分成算,你怎知那太子沒有後手?”
“什麼後手?”銘桀不明覺厲。
“蒙克便是他的後手。太子在外的名聲向來是懦弱無能。
若你是他國皇帝,敵國的儲君要上位,你是希望一個懦弱無能的上位,還是一個善鬥好戰的上位?”
銘桀陷入了沉思。
“現下重中之重仍是先將蒙克找到,活著便能押他在手裡和科爾沁部甚至皇帝談條件。
死了便將此事推到太子身上,民眾定然恨他通敵叛國,科爾沁部自是恨他殺死蒙克。如此,你便可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是更好?”勃古爾從自身經歷吸取教訓為他獻計。
銘桀聽完眼前一亮,全然忘了剛才心中對他的不悅,
撫掌大笑道:“就這麼辦,真是天助我也!”
當下便做了一應新的部署。
看到送走三皇子的老管家回來報信,說是看見他們一行人已經撤走了。
諾敏便隨著老管家一同出了屋子,帶上門。
阿茹娜快步走至床邊,將床褥掀開至一旁。
開啟了床鋪下層的隔板,露出蒙克一雙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