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緊張的轉圈圈,圖雅安慰她主子的傷口已處置好,不必太過緊張,當下便去煎藥。
牧其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晨,許是前一日耗費了許多精力又受了傷,這一覺睡的極其沉。
看見她睜眼,守了一夜的圖雅忙將暖在爐子上的湯藥端過來餵給她喝。
“他怎麼樣了?”牧其兒嗓子有點啞。
圖雅知道她問的是誰,回道:“昨夜裡發了兩回熱,都用藥壓下去了。
今早又出了一身的汗,熱已經退下去了。只是還在昏迷著,沒有醒。蘇哈在那照應著”
“我去看看他。”牧其兒說話間便想起身。
“主子,要不先用點早膳再去吧,昨夜你就沒吃什麼。”
不等她拒絕,圖雅就讓人端了清水將乾淨帕子洇溼了拿給她擦臉擦手。
又讓人將早膳端了上來。
門外南喬來傳,阿古拉來見。
“你可好些了?”阿古拉說話間便邁進了帳子。
昨天聽人來報牧其兒受了傷,他便要讓護衛去救。
又得知她已被救下,在察哈爾部醫治。
當下他便讓人去監視勃古爾的行蹤,卻見他自回了部落便不再出來,只是派了一人去事發地檢視過。
今日一早阿古拉不放心牧其兒的傷情,便要來將她接回部落休養。
牧其兒放下碗筷,慘白的臉衝他笑了笑道:“好多了,部落裡一切可安好?”
阿古拉看向她腿上被包紮好的傷口,心疼不已:“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敢在白天動手。此次若不是世子爺出手當真讓他得手了。”
“他也受了很重的傷,現下還未醒,我正想過會去看他。”牧其兒將碗裡的粥又吃了幾口便擱下,“走吧,我隨叔伯一起去看看他。”
“你腿傷還未好,還是在此歇著吧。我去便好。”
南喬自帳子外推進來一個小推車,聞言看向牧其兒,眼中似是在問:還去嗎?
牧其兒衝她招招手,她便推著小車放置在她床榻旁邊。
又和圖雅一起將她攙扶著坐上小車,推著她往外走。
阿古拉見她堅持便不再勸,搖搖頭跟上。
眾人到了阿日斯蘭帳子內,大帳之中更顯擁擠。
胡和魯正坐在榻邊,面色擔憂的看著昏迷中的義子。
眾人見了禮。
圖雅又上前為阿日斯蘭檢查傷口。
“不知格格想要如何處置那下手之人?”胡和魯看向牧其兒問道。
牧其兒正坐在一邊看阿日斯蘭。
一夜未見,他面色憔悴,下巴上長出青青的胡茬,頭髮散落在肩頭,呼吸淺長,睡的正香。
“首領可是有什麼想法?”牧其兒不答反問道。
“自然是血債血償。他既有如此居心,定然是留不得的。”胡和魯面色沉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