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大事?方便說一下嗎,我好幫你算。”方陽笑著反問道。
“這”寸頭男搖了搖頭:“這恐怖方便,你就算算我下午順不順利吧。”
“也行!”方陽看著男子緩緩拿出銅錢,一邊搖一邊注視著他的表情。
寸頭男的眼神非常專注,面無表情,帶著些許憔悴,似乎很久沒有睡好的樣子。
就連頭髮和鬍子都非常雜亂,感覺像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鑽出來似的。
透過這些觀察,方陽大概能猜出他最近這段時間的精神狀況。
一邊搖銅錢一邊笑著問道:“看你黑眼圈挺重的,最近沒休息好吧。”
男子點了點頭:“幾個晚上沒睡了。”
“看得出來,嘴唇都裂開了。”
聽到這話,男子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
嘶~~似乎是感覺到了疼痛。
隨著一陣嘩啦啦銅錢落地的聲音。
方陽笑著打趣道:“你這狀態可不行啊,這卦象我都不用看,就知道你出師恐怕不利。”
“我的臉看起來很憔悴嗎?”寸頭男摸了摸臉問道。
“是的!”方陽點了點頭:“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要注意休息啊。”
“呵~~”寸頭男自嘲一笑:“哪有什麼工作,說出來也不怕道長笑話,我剛從裡面放出來。”
“啊這”方陽驚訝的張了張嘴:“既然放出來,那就要重新好好做人,也不給自己拾搗一下,怎麼搞成這樣?你家人呢?”
“家人?”寸頭男再次自嘲冷笑,隨後搖了搖頭:“哪還有什麼家人,在我坐牢的時候,我唯一的親人父親去世了,這幾天一直在忙著給他辦喪事。”
此話一出,方陽眉頭緊皺,心神一動,隱隱感覺到有點不妙。
按照正常情況來看,一個剛出獄的人,首先要迎接新生活,最起碼也要安穩一段日子吧。
可是他呢,唯一的親人去世了,現在不應該很傷心,勸誡自己好好做人嗎?
試想一下,任何男人在知道自己坐牢期間父親去世,來不及送終,得有多懊悔。
可是眼前的男子,從他的神情看不到懊悔,更多的是兇狠。
不但沒有想著安穩過日子,反而要去幹大事。
能幹什麼大事?
這麼一個一無所有的人,父親還去世了,等於buff疊滿了,指不定能幹出什麼恐怖的事來。
想到這,方陽也不敢亂說話了,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剛才算了一下,你下午的大事可能不太妙啊,極有可能出意外。”
“真的?”男子眉頭一皺,臉色有點難看。
“道長,你不會是忽悠我,想多找我要點錢吧?”
方陽尬笑著搖了搖頭:“你不信,我可以分文不取,只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衝動是魔鬼。”
此話一出,寸頭男神色大驚,差點跳了起來。
一臉震驚的看著方陽,臉色陰晴不定。
沉默片刻後,不確定的問道:“你知道我要幹嘛?”
方陽內心一動,立馬想到了策略,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笑道:“我既然幫你算了,自然能算出你要幹嘛,所以我還是剛才那句話,切莫衝動,你既然出來了,就好好重新做人吧。”
“不可能!!”寸頭男脫口而出:“想讓我放過她,不可能!!”
聽到這話,方陽心跳都停了半拍,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但表面還是風輕雲淡的問道:“為什麼不可能呢?”
“呵~~”
“為什麼?你知道她把我害的多慘嗎??”
“道長,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算到了,我也不妨跟你傾訴,反正今天誰來也阻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