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唯一的光亮來自於桌上的蠟燭,微弱的燭光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但卻足以讓狄仁傑和餘姚看清彼此的臉。
他們坐在桌前,相對而坐,表情嚴肅地談論著當前的局勢。
“狄兄,你覺得吳德昌會動手嗎?”餘姚皺起眉頭,語氣帶著憂慮。
狄仁傑輕輕點頭,眼神堅定:“會,他一定會動手。”
“何以見得?”餘姚追問,希望從狄仁傑那裡得到更多的解釋。
狄仁傑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只有死人才會乖乖閉嘴,只有死去的南潑才不會指證吳德昌。所以,他必定會想辦法除掉南潑。”
餘姚沉默片刻,思考著狄仁傑的話。他知道狄仁傑說得有道理,而且他也相信狄仁傑對吳德昌的判斷。然而,面對這樣的局面,他們該如何應對呢?
夜已深沉,月掛中天,狄仁傑和餘姚圍坐在一張小桌前,一壺陳年老酒,兩碟精緻小菜,兩人的談興愈發濃烈。
“狄兄,你對當今朝中局勢有何看法?”御史中丞餘姚率先發問。
狄仁傑微微一笑,答道:“我大乾國勢昌盛,如日中天,北擊匈奴,西征西域,戰功赫赫,威名遠揚。假以時日,必定超越大虞,成為中原第一大國。”
餘姚點了點頭,但又接著問道:“狄大人所言甚是,我大乾日益強大,眾人皆知。但我想問的是朝中諸位皇子,狄大人更看好哪一位?”
狄仁傑輕輕搖頭,道:“餘大人過於執著了。”
“狄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餘姚疑惑地問道。
狄仁傑微笑著解釋道:“我等身為臣子,應當全心全意為聖上謀劃。這大乾乃是聖上之天下,諸位皇子哪位更為合適繼承大統,聖上心中自有定論。我們只需盡好臣子的本分即可。”
餘姚恍然大悟,讚道:“狄兄高見!”
“但我與你不同啊,你上面有大理寺卿李斯坐鎮,大理寺可以不接觸任何皇子,但我一個御史中丞上面沒人,怎麼辦。”餘姚又說道。他皺著眉頭,一臉焦慮地看著狄仁傑。
“餘兄只需做好分內事,自然不會被外力所擾。”狄仁傑意有所指道。他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神堅定而深邃。
“狄兄是否是有什麼內幕訊息?”餘姚見狄仁傑的神色變化,心中一動,連忙問道。他知道狄仁傑一向機智過人,也許真的掌握了一些重要的資訊。
“走水了,走水了。”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驚慌失措的呼喊聲。緊接著,火光沖天,照亮了整個夜空。
“我出去看看。”餘姚立刻站起身來,準備去檢視情況。他擔心火勢蔓延,危及到周圍的百姓和官員。
“餘兄還請稍等,這酒還沒有喝完呢。”狄仁傑卻一把拉住了他,微微一笑道。他似乎並不在意外面的火災,反而更關心眼前的事情。
“那外面的大火?”餘姚疑惑地看著狄仁傑,心中充滿了不解。他不知道狄仁傑為什麼不讓他出去救火,難道還有比火災更重要的事情嗎?
“自會有人處理。”狄仁傑淡淡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從容。他相信自己的安排,也相信這場火不會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威脅。
“嗖嗖嗖。”就在兩人交談之際,一簇簇弩箭在火焰的照射下,如雨點般向院子中射來。這些弩箭鋒利無比,帶著凌厲的風聲,讓人不寒而慄。
“哪裡來的賊人,敢攻擊朝廷命官,不要命了嗎。”說話之人一聲怒吼,隨即身形一閃,向著賊人攻擊而去。他的身手矯健,動作迅速,瞬間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這是?”聽到外面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和盔甲碰撞聲,御史中丞餘姚不禁疑惑地開口詢問。
“西陵衛。